道:“傀儡術。”
那黑袍見耋圩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展顏道:“之前慎行殿不是還有個被傀儡術了的弟子嗎?押著也是浪費糧食。”
“仙界情況如何?中天王可有傳訊息?”旁邊有弟子回話:“未曾。”
按照上次情形來看,加強法陣的話,鳳陽君就會被封印,這個身體的主人就會醒來,人類的松子,毫無抵抗之力,不若就先封印了鳳陽君,然後從松子身上想辦法,但是這麼做,會不會在體內鬥不過鳳陽君,反被吞噬,又或者鳳陽君一直被封印著,奪舍後也只得一個軀體,得不到鳳陽君的法力,旁邊玲瓏心聽出來耋圩是在問中天王什麼時候來,下一次來的時候,定然就是奪舍的時候,倘若耋圩提前奪舍成功了,有著鳳陽君的法力,好說,萬一失敗了,搞死了這個人族或者奪舍了沒有法力,中天王的雷霆之怒,只怕整個禹癸都要陪葬。
耋圩素來謹慎,他不會做這麼沒把握的事情,心思一轉說道:“先把那叛徒帶來放到鳳陽君那個位置,中天王若有了法子來提人,你們速來報我。”
“要不,弟子去趟青丘,向狐族求教,狐族不是最擅長上身奪舍一事嗎?”準備去提人的弟子想到了點子,請示道。
“不可,狐族一向狡詐,要讓他們嗅到了什麼味道,麻煩不斷。”耋圩立馬抬手製止,妖族最是難纏,千萬不可沾染,他緩緩將手杵在柺杖上,暗自咬牙:看起來,鳳陽君依舊沒有與這個人類身體融合,不然也不會輕易遭了中天王的迷藥,縱是他戰力可怖,三十六人陣法壓制住了他,此刻也發揮不出來一成,機不可失,雖然鋌而走險,但是錯過了,可就不再有這麼好的時機。
耋圩主意想定,立刻著手安排奪舍事宜,日頭西移,提來的叛徒也到了。
耋圩法力盡注入大陣,壓制住鳳陽君,那三十六人紛紛撤手,捏訣換位,操控起傀儡術,只見那名黑袍弟子眉眼變化,最後真如松子模樣,踉蹌著走到鳳陽君身邊坐倒,如同兩個松子般,耋圩滿意地看著弟子施法,見傀儡術已成,耋圩吩咐道:“疊鞘、疊剛,你們二人也去陣法。”
站在他旁邊的那個年輕黑袍想是極受寵,他沒有立即動身,反倒不解:“族長,您不是說三十六人是剛剛好的壓制嗎?萬一我倆去完全把鳳陽君壓制了,您就無法出氣了。”
耋圩搖搖頭:“出氣有什麼用,不能打只能罵,折磨下他的心神,沒意義,去吧,疊決,你帶著剩下的三名弟子,守在洞口,不要讓外人干擾了我。”
疊鞘聞言,眼神一亮立刻明白,他一個縱躍,跳進陣眼,隨著他的法力,陣法明顯轉動起來,金光大亮,一直平靜坐著的鳳陽君忍不住緊蹙了眉頭,耋圩滿意地看著所有弟子,他看著鳳陽君筆直地脊背開始明顯抖動,下唇已經被咬破,還在與陣法對抗,耋圩瞅準時機,一個箭步衝了上前,十指牢牢扣住鳳陽君五識,一聲清喝,法陣弟子全部看見松子的肉身上被耋圩拎起了一個淡淡的人形狀薄影,鳳陽君咬著唇顫抖得越發厲害,法陣中似乎有人在痛呼,耋圩張開嘴緩緩渡過靈體。
那三十六名弟子見他開始奪舍,全神貫注,竟忽略了山洞外人體倒地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