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花回頭一看,廊下站著的那人,不是景帝,還是誰,數名隨從垂手遠遠的站在一邊不敢打擾,看來,景帝在這裡等她也有一會了。
見景帝在那,離花笑臉一斂趕緊從牆頭翻下,收了孩子氣,整理著裝,前去拜倒。
“我道你為何非要住這麼偏僻的地方,原來是有門不走,就想翻牆。”景帝的語氣調笑,寵溺之意溢於言表。
離花磕了個頭,正色向景帝彙報:“那紅衣女子,妾已探明,正是當初滅妾滿門的魔族右遣使,緋衣。”
“上次我見到她就很詫異,怎麼會有人和你長得如此相似,你頻頻動刀,就是為了仿她?”望著她嬌美的容顏,景帝有些嘆息,說道:“你是何苦?”
“臣妾不敢忘,一百多條人命的血海深仇!”離花咬著牙,額頭磕在青磚上,絲毫不顧及泥土染黑了額角。
見她執著,景帝不再勸,轉身問道:“魔族這一年頻頻在我朝現身,意欲何為?”
“屬下該死,還未探得。”離花見景帝不提她刻意說的滅門之仇,眸色暗了。
“起來吧,上一次魔族來了四人,那人,可探明身份?”景帝語速不快。
“回陛下,那人身份未明,去年露一面後就未曾再見過,另外一少年是人族,為何與魔族相熟還未得知,另一人..”
“是個墮仙,這個寧冽汐和我說過了。”景帝打斷她,語氣流露出不滿意,探查半天彙報的資訊都是他已經知曉的。
“陛下,臣妾已經想辦法摸進魔界了,請再給我月餘時間,定能探清。”離花姿態低伏,懼意流露。
那黑衣男子從未去過青樓,墮仙上官絕蓮上次在奉常府露面之後就消失了蹤跡,離花還未探得著實不怪她。
景帝素來偏愛她,見她戰戰兢兢的樣子,微微嘆氣,她那屬於宮門外的嬌憨模樣,從不肯在他面前表露半分,卻不知景帝最愛的就是她那自由自在的樣子。
罷了,景帝揮揮手,內侍們湧出,扶起離花,隨在景帝背後,送進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