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唸經,你還會什麼?”我直截了當的問道。
五竹淚水打轉:“小僧只會唸經。”
一聽這話,我揹著媳婦轉身就走。
金剛經雖然有用,但買十斤黑狗血就能起到相同的效果。
所以這小子橫看豎看都是個累贅。
為了媳婦的安危,哪怕是明知道五竹會死,我還是毫不猶豫的決定甩了他。
“道友!不……白大哥!”
五竹哭著在後面追我,說到底他也只是個剛成年的半大孩子。
我不為所動,加快步伐,準備直接甩掉他。
“只要讓我留在身邊,讓我幹什麼都行,哪怕是當牛做馬,我真的不想死啊。”
聽到五竹的絕望哭聲,我緩緩停下腳步,不是心軟,而是回想起這幾天的遭遇,每次都被逼到彈盡糧絕。
要是能多攜帶一些法器,無論遇到什麼危險,都能更得心應手。
“小禿驢跟緊了!你要是自己跟丟了,可不怪我。”
我隨口回了一句,就不再管他,立刻揹著媳婦往回跑。
等回到爺爺家,已經是早晨五點,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
“天亮了,你可以把我放在陰影裡,不用一直揹著。”麻布袋裡傳出媳婦的聲音。
我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不行,萬一有髒東西順著陰影潛入進來,把你偷走了怎麼辦?”
“只要我還有一丁點力氣,就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媳婦沉默了許久才輕飄飄的回了一句:“隨便你吧。”
就在這時,五竹突然毫無徵兆的癱了下去,腦袋撞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這小禿驢之前被女鬼震傷,再加上折騰了一晚上,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白大哥,我沒事……”
似乎是擔心被我轟走,五竹捂著腦袋,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
為了應付今晚的兇局,我無奈嘆了口氣:“算了,你先休息一會吧,等我把法器都收拾完,你再替我站崗。”
扔下五竹,我徑直來到二樓,把爺爺留下的所有符紙全部劃拉到一起,足有一百多張。
同時把糯米,黑狗血,八卦鏡和附靈銅錢等法器,裝了滿滿一大布袋。
最後來到閣樓,抓出一隻五步蛇,塞進小竹籠裡,以備不時之需。
等我回到一樓時,五竹早已經睡死過去了。
此時我也已經筋疲力盡,靠著最後一口氣,跪在供臺前,對著祖師爺三跪九叩,然後伸手把供奉了十幾年的驅魔劍取了下來。
“爺爺,對不起……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想要撐夠七天,只能借用老祖宗傳下來的驅魔劍。”
爺爺曾三令五申,這把黃銅驅魔劍,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鎮宅之寶,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能碰。
可現在,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而且這把驅魔劍,象徵意義大於實際作用,跟桃木劍唯一區別,其實就是更堅固而已,不至於打著打著就斷了。
我癱倒在沙發上,看著門外越來越明亮的太陽,準備趁著陽氣上升,好好休息一下。
結果不等我閤眼,胳膊上就傳來一陣鑽心劇痛。
“屍毒已經解了,不然過去這麼久,我早就已經屍毒攻心了,既然不是屍毒,為什麼還這麼疼?”
我疼的滿頭大汗,用力撕開袖子,仔細打量胳膊。
被黃皮子抓傷的位置,呈現粉紅色,這說明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
“奇怪!”
就在我一頭霧水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
只見一隻巴掌大小的黃皮子,正蹲在門口,鬼頭鬼腦的打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