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停著一輛商務車,車門敞開著,一個人蹲在車上往下遞,另外兩個站在下面負責接,一顆顆纏繞著頭髮的血淋淋人頭被擺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旁邊坐著一個神情愜意的山羊鬍老頭,兩個女人端著一盆鮮血,用毛巾沾上,往山羊鬍嶄新的白襯衫上塗,幾個呼吸的功夫,山羊鬍的襯衫已經染得血紅。
“大喜的日子,還真是越來越喜慶了。”山羊鬍欣賞著自己的血襯衫,滿意的說道。
另外一個女人得意道:“只待天一黑,就把那小瘸子抓回來,掏心挖肝,到時候就在他的房間裡入洞房,借雞生蛋,您老呀,當真是豔福不淺呢。”
聽了這話,山羊鬍迫不及待的搓著雙手,眼裡光彩熠熠,“妙哉,妙哉。”
我回頭看了一眼媳婦的盛世容顏,心裡更加急了,原路返回是她出的主意,怎麼有點狼入虎口的感覺。
“怎麼辦?你說句話啊。”我急的抓心撓肝的,而她卻沒了動靜。
那兩個女人很麻利,不一會兒功夫,把車上的人頭全搬了下來。
濃重的血腥味,我在樓上都隱約聞的到。
接下來,他們守在門口等待,期間山羊鬍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只能不斷抽菸來緩解。
眼見媳婦可能指望不上,我只能靠自己。
好在這些年我跟爺爺學了不少東西。
這雜物間裡本來就是爺爺用來放法器的地方。
可能太久沒人進來打理,東西凌亂的堆在一起,我把有用的趕緊翻出來,放在順手的地方。
又寫了幾張符,封住門窗。
桃木劍握在手中,可以隨時出手。
而後便是漫長的等待。
到夜幕降臨,我渾身幾乎被汗水浸透。
山羊鬍激動的雙眼放光,拍著手道:“他媽的,老子早就等不及了。”
“哎呦喂,看把您老急的,這都煮熟的鴨子了,又跑不了。”
其中一個女子扭捏著說道。
山羊鬍罵罵咧咧道:“媽的,你不知道那小娘皮有多勾人,待會兒見了就明白了。”
說話間,天邊最後一抹火燒雲已然暗淡。
天真的黑了!
“媽的,抓瘸子去……”
山羊鬍抬手一揮。
其中一個女人抬腿一腳踹開了房門。
緊接著,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那兩個女人將地上那些血淋淋的人頭放在盤子裡,端進了屋裡。
山羊鬍猙獰道:“小瘸子,別藏著了,老子帶了人血饅頭給你。”
其中一個女子端著血盆跟在最後面,一邊走,一邊把血撒在地上。
血落在地上猩紅一片,叫人頭皮發麻。
我看了一眼自己貼在門窗上的符,心裡特別沒有底,真不知這些符能抵擋幾時。
這時,一樓客廳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
“人沒找到,一定藏在二樓。”
山羊鬍賤兮兮的說道:“不急,跑不了,一間房一間房掘地三尺,給老子慢慢找,哈哈哈……”
而後便是一段時間的寂靜。
落針可聞。
我能清晰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息。
我凝神屏息,緊張的渾身是汗。
這時忽然聽到有女人說話。
“老爺,沒人呢,這小子真跑了吧!”
“媽的,趕緊去院子,別叫他跑了,真狡猾。”
山羊鬍的聲音暴跳如雷。
而後便是一陣急促的下樓腳步聲。
我長長的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看來是這符起了作用,對方沒能察覺到我的氣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