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連續做了十幾個深呼吸,這才鼓起勇氣,將十八年前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吳母臨產的前一天,曾有一個穿著打扮十分詭異的女人,去探望過吳母。
對方穿著一身紅色修身長裙,身材高挑婀娜,簡直跟女模特一樣,在那個大家普遍打扮都很土的年代,女人一出現就轟動了整個醫院。
可奇怪的是,女人戴著一個無比巨大的黑色斗笠,幾乎跟最大號的雨傘一樣大。
她的整個腦袋都被斗笠扣著,沒人能看見她的長相。
自從她進入醫院,醫院裡所有嬰兒,全都大哭起來,怎麼哄都哄不好。
老奶奶生怕出事,就一直暗中注意那個斗笠女人。
斗笠女人歪著頭,讓黑色斗笠傾斜四十五度,順著狹窄的病房門走了進去,便再也沒有離開過病房。
大概十分鐘左右的樣子,吳母的丈夫買飯回來,一回到病房就發出歇斯底里的哀嚎。
老奶奶趕緊過去檢視情況,只見那斗笠女人消失的無影無蹤,而病房地板上則擺著七顆高度腐爛的死人頭。
聽到這,我趕緊打斷老奶奶,追問道:“那七顆死人頭,是以什麼方位擺放的?”
老奶奶滿臉駭然,哆哆嗦嗦道:“好像是個圈?我也記不清了,當時我嚇得不輕,只看了一眼就跑掉了。”
由七顆死人頭拼湊成的圈?我暗暗接下這個細節,繼續問道:“斗笠女人離開後,第二天吳母就難產了?”
老奶奶連忙搖頭:“不是難產,而是早產!”
“斗笠女人離奇消失後,不到十分鐘,警察都還沒趕到,吳母就要生了,我們趕緊把她推到產房,結果她一口氣往外……往外……”
“往外什麼?!”見老奶奶嚇得渾身顫抖,話都說不利索了,我趕緊喝問。
老奶奶這才驚懼道:“她一口氣往外排出十幾個死老鼠!”
死老鼠?!
一旁的李文希,嚇得直接驚呼了一聲:“什麼?吳母先生了十幾個死老鼠?這……這也太扯了!”
老奶奶臉色蒼白如紙:“我們所有參與接生的醫生護士,全都被嚇壞了,頭也不回的跑出產房,還是院長逼著我們回去繼續接生,結果等我們回到產房,那……那十幾個死老鼠,竟然在啃吳母的脖子!”
“我到現在都忘不了,吳母那絕望的眼神!”
說到這,老奶奶直接蜷縮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瑟瑟發抖。
李文希滿臉惶恐的盯著我,五竹更是驚得一言不發。
我眉頭緊鎖,強行把老奶奶拽起來,質問道:“說清楚,是老鼠復活了,還是死老鼠詐屍?”
“詐……詐屍!那些老鼠都爛了,哪能復活啊?”老奶奶顫抖道。
我鬆開老奶奶的胳膊,退到窗邊,讓溫暖的陽光照射在我後背上,因為此時我也渾身發毛。
也就是說,吳母根本就不是難產而死,而是被傀儡鼠屍咬死,醫院為了掩蓋影響,才故意說是難產,倒也算合理。
由於現線上索還很雜,我暫時想不通,就又衝老奶奶問了一句:“吳母死後,她體內的孩子……”
“母女合葬。”說完,老奶奶就擺了擺手。
該瞭解的都已經瞭解了,我便不再打擾,帶著五竹和李文希離開。
“白哥!吳家遭遇的事,未免也太驚悚了……”五竹嗓音都有些打結。
李文希靠在我胳膊上,死死拽著我的袖口:“那個斗笠女人,就是幕後黑手?她竟然用死老鼠咬死吳母?手段也太邪門了!”
“她明明可以直接掐死吳母,卻選擇更麻煩的操縱鼠屍,其實都是煉製容器必要的步驟,為了讓吳母產生巨大的絕望感,進而影響體內吳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