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十八九歲的模樣,穿著白色連衣裙,黑色長髮披散在肩膀上。
她右邊嘴角有一點美人痣,乍一看很甜美,細一看卻令人後背發涼!
女孩胸口上有一條拉鍊!
我就算是個鋼鐵直男,也知道連衣裙的拉鍊只會在後背,怎麼可能跑到胸前?
除非她此時正背對著窗戶,而腦袋旋轉了一百八十度。
我剛意識到這點,女孩就從窗邊消失了。
“李若白,你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哪不對勁?”
李文希見我一直盯著二樓窗戶,便連忙問了一句。
李文希不是圈內人,把剛才的驚悚一幕告訴她,除了會把她嚇得六神無主之外,毫無意義,所以我索性不說,繼續邁步往裡走。
不過剛才那一幕,讓我心裡有了一個明確概念。
吳小姐不是簡單的被邪物糾纏,而是被完全附身了!
“吳小姐是從什麼時候出問題的?”我衝著吳老闆沉聲道。
沒有道行支援,我的卜算之術根本測不準。
只能主動向事主詢問來龍去脈。
按照吳老闆的說法,大約半年前,吳小阮跟隨學校組織的夏令營,去位於市北郊外的大青山遊玩了三天,回來就變得不正常了。
她先是閉門不出,隨後拉上窗簾呼呼大睡,等到了晚上就開始在家裡亂竄。
真正讓吳家人識到吳小阮中邪,是大概兩個月前。
吳老闆的已故兄弟,半夜聽到廚房裡傳來怪響,走進去一看,驚恐發現吳小阮正坐在冰箱前,大口大口的啃食著一隻凍雞!
接下來的兩個月,吳家花了大幾百萬,請了無數和尚道士。
然而大多數都是騙子,連吳小阮的面都不見,在客廳裡隨便做做法就拿錢走人了。
那些近距離給吳小阮驅邪的道士,則是全都被嚇得屁滾尿流。
更有一個老和尚,當場被嚇的猝死。
聽吳老闆說完,李文希直接嚇得滿臉煞白,在我耳邊小聲道:“大青山?我記得上面有很多荒墳啊,這些學校是怎麼搞的,居然帶學生去大青山玩?”
“白大哥,吳小姐該不會是在大青山上惹上了髒東西吧?”五竹緊張問道。
我沒吭聲,哪怕線索明確指向大青山,在沒見到吳小阮之前,也絕不能輕易下定論。
我們繼續朝二樓走去。
沿著樓梯往上時,掛在牆上的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些照片全都是吳老闆的已故兄弟,以及一個圓臉女孩。
“吳夫人呢?”我隨口問道。
“我侄女剛出生時,嫂子就難產去世了,父女倆怕觸景生情,所以才一直沒有掛我嫂子的照片。”吳老闆連忙回答。
“那為什麼沒有你侄女的照片?還是說,你有兩個侄女?”我直截了當的反問。
吳老闆一愣:“啊?我就一個侄女啊,牆上這個就是我侄女。”
一聽這話,我頓時眉頭緊鎖,直接抬手一指照片上的圓臉女孩:“這是誰?”
吳老闆脫口而出:“當然是我侄女。”
我點了點頭,無視吳奇的異樣目光,示意他繼續帶路。
照片裡的女孩不僅是圓臉,而且最重要的是嘴角沒有美人痣。
也就是說,我剛才看到的那個女孩,壓根就不是吳老闆的侄女吳小阮。
而是附在吳小阮身上的髒東西。
剛才,那髒東西故意在窗邊現身,就是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閒事!
片刻過後,我們來到吳小阮的門外。
粉紅色的房門上,貼滿了黃符紙。
可惜,這些符紙幾乎毫無靈氣可言,根本就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