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嗓音壓得極低:“白大哥,你的意思是說,有人不想讓咱們靠近楊樹林?難道是那個斗笠女人?!”
我現在只能確定,森林公園發生了非常嚴重的靈異事件。
但這件事跟斗笠女人到底有沒有關聯,在掌握確鑿證據之前,還不能輕易下結論。
“多做幾個深呼吸。”我輕聲提醒:“鬼霧裡蘊含的瘴氣,需要十分鐘才能奇效,等會進去以後,動作一定要快。”
隨著腦袋的眩暈感完全消失,我立刻帶著五竹殺回鬼霧。
我在前面開路,用繩子拖拽著五竹。
左手持喪燭,右手持黃符。
每走十步,我就點燃一張黃符,用力朝前方扔出,符火所過之處,鬼霧驟消,但轉眼間被符火燒出的霧道就會被重新填滿。
儘管霧道只能維持兩秒鐘,但憑藉著投符問路,我們很快就回到了,最初遭遇鬼霧的位置。
站在原點,我一連扔出四張黃符,將直徑只有兩米的鬼霧牢籠,擴大到直徑五米。
只見西邊的霧牆露出一條穿著白色襯衫的胳膊。
北邊的霧牆露出半隻皮鞋。
而在我們正東方向,則露出一整個曼妙的女人背,烏黑的秀髮,散落在鮮紅如血的旗袍上。
“他們怎麼不動啊?”五竹緊張道。
看著這些隱藏在鬼霧裡,如同雕像一般的死人,我心裡產生一股強烈的不安感,總覺得這些死人隨時都可能撲過來。
“暫時還不清楚,總之小心點!”
幾乎是我剛提醒完,五竹就猛地撞了我一下,他指著旗袍女人,驚得舌頭都有些打結。
“白……白哥,那個女人剛才動了一下!”
我心頭一沉,連忙盯著旗袍女人審視了一會兒,卻沒有看到絲毫異常。
“你看準了嗎?”
“是真的!我親眼看到那個女人的小腿上,划過去幾根手指頭。”
小腿?
旗袍女人身體筆直,手怎麼可能碰到小腿?
就在我心裡犯嘀咕之際,隨著符火搖曳,霧牆也在輕微變換形狀,本來隱藏在霧牆裡的女人手,突然浮現了一下。
我看的很清楚,旗袍女人的手腕上戴著一個玉鐲子,正是最初被我拽到身邊的那個女人!
我連忙靠過去,蹲在旗袍女人身後,將胳膊順著她雙腿之間的縫隙伸了過去,果然摸到一條又細又軟的胳膊。
“不要!”李文希微弱的嗓音,從鬼霧裡飄了出來。
果然!李文希一直都在我身邊,卻被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旗袍女人給擋住了。
“文希,是我!”
我小聲提醒了一句,想把她直接拽過來。
然而李文希卻用力掙扎,慌亂道:“別……別拽!白哥,我出不去!”
出不去?什麼意思?
我趕緊舉起喪燭,朝著旗袍女人身邊推過去,驅散面前的霧牆。
看清楚李文希身邊的情況,我不由後背一涼!
除了旗袍女人之外,李文希身邊還站著一圈死人,正好把她嚴絲合縫的圍在中間。
“你幹了什麼?為什麼這些死人專門針對你?”我小聲問道,同時把喪燭推過去,照亮李文希。
李文希用內褲死死捂著口鼻,眼眶泛淚,含糊道:“我什麼都沒幹,你們去哪了?怎麼現在才來找我?”
我聞到一股尿騷味!
難怪李文希被困在迷霧裡這麼久,都沒被瘴氣迷暈,原來是用尿解毒。
“我一看情況不對,就朝著你在的方向摸索,結果摸到一個胸!我嚇得趕緊往旁邊摸索,結果又摸到一張臉!”
“我嚇得半死,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