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
“就是,聖女的所作所為,我們都看在眼裡,怎麼可能是欺世盜名之輩?”
“聖女慈悲為懷,日日為生民。”
“莫不是你們一家,未能得聖女救助,便懷恨於心,蓄意汙衊。”
四皇子自然不悅,今日大好的日子,一切都在按照他設計的路上走,卻突然冒出個什麼所謂的人證,膽敢誣告禾瑛,擾亂他的計劃。
他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壓低了怒火。
在聖上面前,他還得是那個俯首聽話的乖巧的皇子。
如何能表現得過於憤怒,聖上多疑,他言多必失。
再說,他知道禾瑛的醫術,他也不信,怎麼可能禾瑛在瘟疫之中,見死不救!
定然是這群嫉妒心發作的百姓胡說八道!
看不得禾瑛好罷了!
男人急得猴急白臉,手舞足蹈地搖手,“不不不!”
面對他們質疑的目光,男人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我們沒有得到救治,因為大多數的人都不是病死的,是她哄騙了大官人,挖了個大坑,將那些得了病的人全都活埋了。”
“剩下那些沒病的放了出去,說是治好的病人。”
男人絕望無助,“我的妻子兒女,老母老爹,全都被活埋啊!!!!”
“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去村子裡的農田下看,有一方極大的農田之下,如今寸草不生,那下面都是人,都是被活埋的人。”
???
眾人愣住了!
活埋?
聖上臉色極沉,他垂眸冷冷地望著那個百姓,將身體支撐在桌案之上,手指點了點桌面。
皇子公主們沉默不語,他們並不瞭解聖女,沒有為聖女辯解的意思。
只有四皇子
他歷經瘟疫,這其中,只有他最清楚。
四皇子心臟劇烈地跳動,被聖上的目光看得,背後徒生寒意,他趕忙起身,“啟稟聖上,他所言不實”
“我等都是親眼看著聖女救助病人,疫病傳染性如此強烈,聖女絲毫不避諱,親自將那些將死之人救回來,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況且,疫病有那麼多人死,來不及掩埋,挖除農田掩埋的確是兒臣准許。”
四皇子據理力爭,“但,那些人絕對都已經病死才會埋葬,萬不可能是見死不救活埋!”
他說得信誓旦旦,一步不讓。
六皇子容時卻抬起了眼睛,他眸光舒朗,“是活埋還是死後掩埋,只要將人挖出來,驗屍即可知道。”
四皇子陡然轉身看向容時,眼睛裡明明白白寫著:
竟然是你!
他分辨了半天,還以為是容珩,從未曾想到是容時搞的鬼!
四皇子深深吸氣,怒極反笑:“六弟,你遭到聖上訓斥貶斥,那是你德不配位,難道就因為我近來得聖上信任,你便要這麼對我嗎?”
容時俯身,誠懇,“臣弟只是實話實說,絕沒有針對四兄的意思。”
聖上動了動眉梢,真是一日都不得安寧。
抬手,“派人去看。”
“聖上”
容時挺直了脊背,極盡謙卑,有理有據:“坑中的屍身,已經由兒臣挖出,並在昨日經由當地仵作驗屍,人證及物證都在殿外等候聖上傳喚。”
容珩露出了興味,看向容時,眼睛似乎在說:你準備地還挺充分。
“呵!”聖上忽然笑了一聲,他靠著桌案,盯著容時看了許久。
“你?”
言下之意,今日此局是你做的?
目光之冷,似冬日霜雪,冰封萬里。
容珩坐在他們視線交匯處,很自覺地稍微錯開,讓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