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行天下皆知,聖上便未大肆操辦。”
他抬起眼睛,看向鳴棲,“不準其以皇子身份入殮,只以庶人的名義葬入了後山,連皇陵都不允進入。”
鳴棲看得出容時此刻心緒低落。
她勸了一句:“都是他咎由自取,你也莫追究聖上的涼薄,群情激憤,總要有人擔責。”
容時捏住一把棋子,頓了頓,若無其事地將其收起。
\"我早就看清了聖上的所謂的父子恩情,北漠十餘年,我早就不在意什麼父愛,與君王談父子之情,太奢侈。\"
他今日得空,才悄無聲息地來王府找鳴棲。
他們面對面坐著,一起下棋喝茶。
一如他們這十二年的朝夕相伴,無話不談
只有面對鳴棲的時候,容時才會收起自己謹小慎微的偽裝,他全身的尖刺緩和。
他展露笑意,“也多虧你的謀劃,利用紙張揭露穹珠真相。\"
\"容闕受罰,容珩也因此受牽連,朝中一瞬兩名皇子失勢,我才有瞭如今的機會。”
鳴棲端起茶碗,眉梢動了一下。
容時府上,門檻都快被踏破了,初入上京的第一步,比他們想得順利地多。
她復而笑起:“這一局,已經比我們想的得到的更多。”
容時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起:“是啊。\"
他也未曾料到,能這麼順利。
他揉了揉鼻樑,\"如今我負責的政務繁多,有些忙不過來,不能時而來尋你,但總也能習慣。”
鳴棲抿住了唇,隨口問:“五皇子何時出殯?”
“明日。”
因容珩禁足,四皇子主持喪儀。
第二日,鳴棲隨著眾皇子公主,送五皇子出殯。
回到鎮北王府。
一關上門
一陣陰風,拂過了她的鬢角,鳴棲下意識一怔。
燭火飄搖之下,容闕的鬼魂就站在她的面前,目光陰森冷沉地盯著她,不住地發笑…
容闕?
他的亡魂,難道沒有被引魂使勾走?
鳴棲壓住心頭的震顫,默不作聲地屏住呼吸,從他身邊擦肩而過,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
容闕亡魂愣了一下,沒想到鳴棲看不見他?
他思考了許久,忽然,身影消失。
鳴棲猶豫了片刻,驟然,一隻手穿過她的眼睛,少女下意識眼睫顫動。
面前是容闕鬼魅可怖的笑臉:“寶清郡主,你再裝看不見我?”
鳴棲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