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容闕看到如此絕望的四公主,有一瞬間的後悔,“不要問,淳兒,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容淳慌了神,她彷彿不認識眼前的兄長。
這是她自小溫柔自小護著她的兄長嗎?
這是她奉若守護神的兄長嗎?
為什麼這麼陌生!
為什麼會是做出這等禽獸不如之事的罪魁禍首!
她似被抽乾了靈魂,行屍走肉般地不哭不鬧,將自己悉數封閉,直到今日。
五公主端起一碟糕點,\"四姐姐,你好歹也吃一點吧。\"
回應她的是四公主的漠然。
五公主沒有辦法,嘆了一聲。
因為容闕的身份特別,需帶回大周再行大理寺審判,所以由容時與被捆住的容闕一車。
鳴棲和容珩獨自一人一車。
傍晚時分,幾人已經離開了東魏的王城。
眾人在路旁休整片刻。
而這一頭,鳴棲一個人坐在馬車之中,連日來的緊迫,她嘗試調整氣息,休整內息。
腳步聲逐漸靠近,她睜開了眼睛。
只見,青年悠然自得地推開了鳴棲的馬車。
對鳴棲的震驚視而不見,堂而皇之進入。
而後看了眼屋外,直到心腹圍控,他才關上了馬車。
順便落了鎖。
鳴棲在看他後便冷了臉色,“你來幹什麼?\"
容珩一眼便看到了氣成河豚但繃住臉色鳴棲,他唇邊帶笑:\"生氣了?\"
\"怎麼會?\"
鳴棲靠著馬車的一側
一副我現在很生氣的模樣。
即便氣得噎住,還是維持著面上的寬和,\"太子殿下孤身深入東魏探查穹珠的秘密,試圖搗毀害人的穹珠營生,如此苦心孤詣。\"
\"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聲,與王女演戲,裡應外合,逼著東魏王與容闕動手。\"
\"以身為餌,深入陷阱。\"
\"如此大義凜然,我怎麼能說一句你的不是呢?\"
容珩的桃花眼含笑,如春風沐雨,柔情款款,“好大的怨氣。\"
\"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此事,我心中有數,更因此事危險重重,東魏王是如何陰毒宵小,若告訴你,多一人涉險。\"
鳴棲才不相信他的說辭,”是,下回還請太子殿下提前說一聲。\"
\"免得和那夜一般,小云意外將我引去了採珠場,我莫名插了一腳,意外撞破了你的謀劃,更引得東魏王和容闕狗急跳牆,試圖炸死我們,反倒成了你的拖累。\"
\"我未曾將你昨夜當成連累。\"容珩言笑晏晏地欣賞鳴棲的氣悶。
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很鮮活很活潑。
容珩唇邊揚起了笑意,儘可能地找補,\"平心而論,山洞房中之中,你替我擋下了一擊,山底,你熄滅了熔爐,在山崖之下,若非你,我們也許已經與容闕同埋深山。\"
\"你救我多次,若非你的出手相助,恐怕也沒那麼順利將他們擒住。\"
鳴棲被他說的臉色逐漸緩和,但還是偏開頭,哼聲,\"不用恭維我\"
“我說的都是事實不假。”
”
鳴棲睜開半個眼睛,對上了他深深的眸光,忽然愣住。
他的笑容幾乎虛浮在面上,不達眼底,就好像是一場偽裝,掩蓋笑意之下的其他情緒。
\"你怎麼?\"
容珩取下指尖的戒指,放置一旁,復抬眼看來,勾出一抹興味
“我唯一算錯的便是”
忽然
他的動作極快,如同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