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確實刀鋒般凌厲。
語氣很平淡,平淡到沒有將她此舉放在心上,只是對她說,“東魏世子歿了,東魏王就想用這等齷齪手段,待水到渠成,領著眾人來抓姦,試圖脅迫孤納了你?”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孤不應,你又當如何?”
“身為王女清白被毀,聲名狼藉,眾口鑠金…”
如何在東魏活下去。
一股寒意從脊背而生,王女心臟顫抖,杏子般的眼睛裡蓄滿了水霧,看起來尤為動人。
她咬牙,“我明白,我今日,從未想過順李正儒的意,我想請太子殿下,祝我一臂之力。”
容珩分了一些眼神,饒有興致地看著王女的表情,憎惡、憤怒。
“你父親,前任東魏王,死於現任東魏王之手?”
王女一雙眼睛愣住,許久才反應過來,“太子殿下怎麼知道。”
“不難猜。”他表情淡淡。
“正如殿下所猜測”
王女始終跪在地上,將東魏王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悉數說出,容珩如何還不明白東魏王的心思。
容珩悠悠地靠著床榻,揉了揉酸澀的鼻樑,隨口道:“你所求,我可以答應。”
他毫無被設計的憤怒,甚至有些願者上鉤的意味,“甚至,你想做的,孤也可以成全。”
她想做的,殺東魏王,取而代之…
王女的眼睛豁然亮了,她不敢置信地望著容珩,“太子殿下?”
“這場局,孤陪你做,只是孤也有要求。”
王女心臟猛然狂跳,多年來的夙願終能達成,她甚至有種難以相信衝動,“殿下請說。”
“孤要你協助,將東魏穹珠交易權從容闕手中奪下。”
他要取代容闕,拿走東魏與大周的穹珠貿易。
王女自然應允,而後才有了他們的私情。
有了在眾人面前演深情款款的戲碼。
鳴棲聽罷,
難怪,容珩對穹珠的來歷,知道這麼一清二楚。
原來是王女所說。
“王女很聰明,抓住了機遇,也賭對了盟友,更隱忍多年,面對人言可畏也不再話下。”
王女笑了一笑,望著繁華的都城,她胸腔赫然起伏,“我已經站在了東魏的權力之巔。”
滿心的不再在意,“還有誰膽敢齟齬我的過去!”
鳴棲這才發現,王女的骨子裡,是山一般的傲骨。忍不住誇讚,“王女好氣魄。”
王女揚起下巴,“我從不妄自菲薄,更不會永遠依附他人,雖借了太子殿下的東風,也會以同等的方式回報。”
她眸中滿是篤定,“脫離了李正儒,東魏會一日比一日更好。”
\"其實,成為大周的太子側妃,遠離東魏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太子殿下溫文爾雅更足智多謀,嫁給他也是極好。\"
鳴棲看向她。
王女搖了搖頭,“但那不是我李文秀的人生。”
她口氣不小:\"我的人生,若不燦爛輝煌,便是一根白綾了斷。\"
“我要做的是這世間,頂天立地的女子!”
鳴棲沒有壓住眼中的欣賞,她站在王女的身側,“自然,女子也能成一番事業。”
王女眸光暗淡了一瞬,鳴棲性情相投,難怪,他那麼在意。
她忽然嘆了一聲,“郡主,並非所有人都會在原地等你,何不好好地看一看人心呢?”
鳴棲一頓。
王女神秘地笑了笑,“我受人之託,解釋了之前的誤會。”
受人之託,是容珩?
王女同樣作為女子,衝她行了一禮,\"言盡於此,我祝願郡主,也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