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棲一身的狼狽,東魏王關切,\"郡主身上怎麼都是傷,想來在林中迷路驚慌失措,摔得不輕。\"
順勢建議:“太子殿下,郡主,不如到屋內之中休息片刻,本王著人請醫官前來為郡主瞧一瞧。”
三人的視線在此刻交鋒會和。
容珩頷首,輕聲道謝,\"有勞王君。\"
他們被帶入了山洞間的一間臥房。
門被關上。
東魏王的笑臉,在門關上的瞬間徹底垮了下去,“情況有變,容珩不能信!”
屋內只有鳴棲和容珩兩人。
容珩的表情繃緊,他默不作聲地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冰涼的手觸碰到茶水,他緩緩閉上眼睛,平復起伏的心緒。
餘光之中,鳴棲若無其事地坐下,他想了想,從袖中拿出一瓶藥,放在桌上。
\"吃了。\"
鳴棲眉心挑動,開啟瓷瓶,\"毒藥嗎?\"
此言一出,容珩便知道,她剛才聽到了自己和東魏王那個的對話。
他唇邊泛出了冷漠的笑意。
鳴棲對上他冰冷直接的視線,她望著瓷瓶,沒有猶豫,吞下了藥丸。
直到苦澀的藥味融入了口中,她才輕輕蹙起眉,\"放心了?\"
沒想到下一瞬間,
眼前壓下了一道陰影,手被人一把奪走,生硬地扣在桌上之上,另一隻手挾持她的下巴,強行讓她看著自己。
容珩的臉色是難得一見的戾氣陰沉,\"你膽子怎麼這麼大?\"
“這裡你也跟我來?\"
\"咳咳咳\"
鳴棲快速抬頭,驚了一下。
心口那抹被萬鬼凌遲的痛楚還未消失,濁氣淤塞在肺腑,她忍不住拼命地咳嗽起來,咳得臉色漲紅,偏開目光。
容珩愣住,她的身軀忍不住地顫抖,這才意識到,他手中少女的手竟然冰涼刺骨。
“你受傷了?\"
鳴棲的衣領之下,白色的衣裙,血跡斑斑。
他隨手掀開少女的袖口,手臂之上,遍佈了細碎的傷口。
他眸光深深,猜到了一個可能性,\"是跟著亡魂來的?\"
鳴棲暗暗罵了一句,不愧是男狐狸,她還什麼都沒說,他都猜到了。
她抬起眼眸,澄亮無波,\"是啊。\"
“只是來得不巧,不小心聽到了太子殿下的籌謀,眼下是吞了毒藥,恐怕要沒命了。”
容珩神情冷峻。
鳴棲沒有停:\"我當為何當初太子殿下,會對王女和東魏的蓄意陷害置之不理,甚至答應地如此爽快,原來想順勢吞下五皇子的穹珠,讓其失去東魏的依仗。\"
“太子殿下,是想要取而代之,斷了五皇子左膀右臂,好生陰毒。”
容珩沒有反駁,他靜靜凝視鳴棲,嗤了聲,“你當初招惹我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我是何等陰毒的人嗎?”
鳴棲停了停,還真沒有。
燭火飄搖,屋內氛圍凝重。
容珩見她一副虛弱到不行的模樣,沒有深究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鬆開了對她的挾制,從懷中拿出了另一方瓷瓶,他開啟瓶口,挖出一些膏體,對著鳴棲,\"手給我。\"
這是,要給她上藥的意思?
鳴棲順從地遞了過去,長指沾染藥膏,清涼的意味撫平了傷口的灼痛。
鳴棲忍不住嘴賤,“只是可惜,太子殿下的籌謀要落空了。”
容珩右側眉毛挑了挑,\"哦?怎麼說?\"
她笑道:“東魏王看起來,對你也沒有那麼信任,三番兩次對你顧左右而言他,遲遲不肯將穹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