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劍刃,他明白了。
“原來,鎮北王府投靠了容珩?”
鳴棲不知道他怎麼會想到鎮北王府,下意識否認:“我是我,鎮北王是鎮北王。”
她借了人家早死的妹妹的身份,已經生出了多少波折,她不能影響鎮北王本該的運數。
“他只效忠大周。”
五皇子根本不信,他頗有山崩地裂的恨意,直勾勾地望著鳴棲,\"你們選擇了容珩,幾次針對於我,如此倒是冠冕堂皇說他中立,誰會信?\"
他的想法,他的邏輯早已經油鹽不進。
鳴棲不屑跟他扯,“五殿下,你還是從自己身上多找找原因。”
“為何,所有人都棄你而去。”
\"你與東魏合作多年,為什麼東魏卻將寶押給了容珩...”
五皇子咬牙,“那還不是因為容珩善於偽裝,東魏王女看錯了人。”
鳴棲就知道他只會怨懟他人,\"你不想想,你詭譎多變,誰會將信任真正交給你。\"
\"東魏王根本不放心與你交易穹珠...\"
他的原因?
鳴棲不經意間,用穹珠刺激五皇子。
容闕原本陰沉的臉上,無端增添了幾分陰霾,眼眸森然染上層層血色,脖頸上的青筋迸發,將雙拳捏得咯咯作響。
\"看來,東魏王走王女這一步棋,是打算擇木而棲,五殿下,你很危險了。\"
容闕失聲:\"容珩以為穹珠是什麼好東西。\"
\"他哪裡知道一旦沾上了穹珠,這輩子都難以脫身...\"
鳴棲抓住了他話語中的漏洞
“為什麼難以脫身?”
忽然
容闕敏銳地察覺到鳴棲彷彿是在套話,他眯起雙眸,盯著鳴棲,“穹珠,容珩恐怕吞不下。\"
\"寶清郡主,我是什麼樣的人,就不需要你多言。”
他深深閉了閉眼睛,斷然離開。
容闕,被鳴棲徹徹底底擺了一道。
他已是覆水難收。
他之前還嘲笑容珩中了東魏的計,為何一言不發地接受。
如今才想清楚,容珩哪裡是不知道,他清楚得很,不過是順水推舟想要得到東魏的支援。
容珩擺明想取他而代之,招攬東魏,戶部是他的底線,穹珠是他的底牌,東魏更是屬於他的盟友。
他費盡心思籠絡多年。
他為大周賺了多少金。
如今,容珩卻想橫刀奪走。
若是唯一的仰仗,也沒有了。
他對聖上,就真的毫無用處!
他絕不能淪落至此!
一股烈焰,從容闕五臟六腑升起。
容珩休想得逞。
他還有穹珠,他還有東魏王的把柄。
他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做。
陽光落在他的身上,一分兩半,一半明,一半暗,陰影下的眉目並不清秀,既瘋狂又危險。
容闕剛走遠,雪松的氣息瞬時包裹了鳴棲。
鳴棲的脊背陡然挺直,眉目間的遊刃有餘蕩然無存。
她一回頭。
斜陽自天際而來,落在了他稜角分明的五官上,將溫潤的眉眼描繪地愈加柔和耀眼,男人氣質卓絕,讓人移不開目光。
他走近\"我當你為何要在王女的寢殿放詛咒,原來是容闕在背後挑撥。\"
鳴棲將手帕揣入了懷中,\"你聽到了。\"
\"東魏王選擇了你,即將拋棄五皇子,他自然著急,想要毀了你的婚約。\"
\"毀掉婚約最簡單的辦法,莫過於,有一方突然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