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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長身玉立,深邃的眉眼逐漸凝起,有條不紊地佈置。
“將橙樺殿圍住,嚴禁任何人靠近,其餘人等,隨將軍入內。”
“是!”
鳴棲一靠近便聞到了漫天的血腥氣息。
大黃鼻子更靈,直接受不住味道,捂著鼻子,“呀!好濃的血味!裡面有好多死人。”
容珩側目,看著橙樺殿緊閉的宮門,“破門。”
眾人衝入內的一剎那,容闕一身霜寒地從內殿走出來。
一入眼,正殿外堆積幾具屍體。
露出了五皇子容闕和顏悅色的一張面孔,他眉目疏朗,“這麼遲了,太子殿下,徐將軍,六弟,怎麼在橙樺殿,這裡是我母妃的寢殿,兩位深夜至此不妥吧。”
容珩掃了眼正殿外堆著的屍體,“聽聞橙樺殿出了事,發生了血案,禁軍上報,為避免娘娘收到侵擾,特來一看。”
五皇子半步不肯放鬆,他下意識地望了眼殿內。
“太子殿下誤會了”
他一笑,語調平常,對眼前一堆的屍體視作不見。
“不過是有宮人發生了齟齬,為洩憤傷人而已。”
他一笑,“臣弟發現後,已經將傷人的宮人抓住,就地正法,就不用太子你擔憂了。”
長指一點,隨意在屍體之中點了個人當兇手。
眾人皺起眉,五皇子這番話,漏洞遍佈。
“呵”容珩哂笑。
“六弟,你應該知道,我的耐性不是很好。”
容珩唇線鋒利,他側臉如玉,桃花眼疏淡。
“待督察司插手,你又能瞞得住什麼?”
五皇子聞言臉色驟變,冷若冰霜。
他忽然挑動眉梢,毫不在意,“人證們就在這裡,太子殿下若是不信,不如自己確認。”
剛才縮成一團的宮人跪在一旁瑟瑟發抖,容時冷冷拂了她們一眼。
一股惡寒從尾椎骨爬上了脊骨,也僅僅是敢看一眼容珩,便重新縮了回去,聲音顫抖:“是,是有人不小心洩憤傷人。”
說著說著,竟然哭出了聲。
五皇子捏著她們的性命,她們怎麼敢亂說話。
如此,就算心裡懷了多少疑問,也動不得手。
禁軍徐統領觀察了一會兒,命人將殿內檢查一遍,是否有刺客,而後才撤了回來,笑著道:“既然是一場誤會,我等多有打擾,還請魏昭儀娘娘與五殿下見諒。”
“將這些動手害人的宮女太監都挪出去。”
宮人們哭得聲嘶力竭,只覺得可能今日待他們走了,五皇子不會放過她們性命。
五皇子輕聲哼起,“謝徐統領。”
“慢著。”容珩道。
眾人一驚。
容珩倒也沒有太多的顧忌,他淡淡道:“僅憑她們幾人的證詞,也說明不了什麼,魏昭儀娘娘呢?不如請她出來證明一二。”
容闕表情僵住,很快反應過來,“我母妃已經睡下,殿下,到底也是你我的長輩,不應該打擾她的休息。”
陡然間
“她說不了!”
一道清潤的聲音,踏破天光而來。
倏地,有人驚聲叫起!
“娘娘!”
容闕心臟劇烈地跳起,他赫然回頭。
眾人只看到,內殿燈火大盛。
拖出了長長的影子。
鳴棲擒住魏昭儀的身體,從內殿堂而皇之地踏了出來。
魏昭儀在鳴棲手上如同聽話的傀儡,沒有半點反應,沒有半點的抗拒,就這麼靜靜地站著。
鳴棲望來眼魏昭儀的身體,“但恐怕昭儀娘娘是做不了證,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