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了兩秒,現在已經有些回過神來。
反正副經理的職位也輪不到她了,誰知道今後還會不會在這個公司繼續待下去,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就推了她一下,又沒打她,就算打她,也是因為她該打!”
她邊說,邊看向顧奕舟,
“顧總,您這次回來是跟蘇綿綿辦離婚的吧?也是,像她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不配做您妻子。”
顧奕舟狹長的眸子眯起,只是站在原地,渾身散發出的威壓已經讓身邊的人頭都不敢抬起來。
他握著蘇綿綿的手,一步一步走到夏清面前,
“你說誰水性楊花?”
夏清確切的體會到了“不怒自威”這個成語。
顧奕舟語調平平,說話的時候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可她卻感覺周圍的空氣全都凝結成了冰。
他鷹隼般得眸子直直盯在她身上,像是要用眼神將她凌遲。
夏清被顧奕舟的眼神迫得往後直退,小腿撞到椅子,跌坐下來。
“我,我說錯了嗎?蘇綿綿她…”
“高澤。”
夏清磕磕絆絆,一句話還未說完,被顧奕舟打斷。
“剛才她說的話都錄下來了吧?”
高澤點頭,晃了晃手裡的手機。
“顧總,已經錄下來了,那些言論,已經足夠判夏清一個公然侮辱誹謗的罪名。”
侮辱誹謗?夏清眉頭緊緊皺起。
“顧總,蘇綿綿馬上就不是您太太了,您還要這麼護著她?”
“誰告訴你她馬上不是我太太了?”
顧奕舟語氣森冷,目光狠厲掃過在場所有人,說出口的話,一字一句,似帶著冰凌。
“我親口跟你們說的?”
周圍的同事一個個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生怕顧奕舟下一把火就燒到自己身上。
畢竟從昨天到今天,他們在夏清的洗腦下,都以為蘇綿綿即將被顧奕舟所拋棄,一個個雖然沒有像夏清那樣落井下石,但也都不同程度議論過蘇綿綿。
蘇綿綿此時被顧奕舟的大手緊緊握著。
她就是在顧奕舟一次次對她的維護中,由著他一步一步走進自己的心裡。
而現在,她又有了那種感覺,那種被人狠狠闖進去,脹滿整個心房的感覺。
但她提醒自己不要被他所騙。
想起顧奕舟跟那個女人,蘇綿綿狠了狠心,小手掙扎著要從顧奕舟手心離開。
顧奕舟卻握得更緊,彷彿生怕一放手,小姑娘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我的私事,本不屑跟你們說,但你們似乎很愛見人下菜碟,今天不妨給你們透個底,蘇綿綿是我太太這件事,此生不會有變,再讓我聽見或者看見有誰欺負她的,後果自己掂量。”
顧奕舟說話音量不大,甚至不疾不徐,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重重敲在眾人心上。
一下,一下,直震得他們冷汗都冒了出來。
夏清自知今天已經討不到便宜,不願再淪為那些人的笑柄,起身,拿著包就要走。
剛走出兩步,高澤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夏小姐,還沒結束呢,你這麼急著,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