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不服氣,嘴唇動了動,
“您嘴上這麼說,實際在姜悅面前還不是臉都不敢露一個。”
顧奕舟斜看他一眼,也不惱,
“我是有婦之夫,不是不敢,是避嫌。”
“是,您避嫌,誰讓您有老婆呢,我單身,我活該被女客戶騷擾行了吧。”
顧奕舟悶笑一聲,
“高澤,恐女是病,得治,不如把姜悅看做一劑猛藥,也許正好對你的症。”
高澤知道多說無益,顧總這是鐵了心要送他上斷頭臺。
他掃了眼不遠處烤紅薯的大爺,
“這天怪冷的,也不知是不是快下雪了,顧總,您先走吧,我去烤個紅薯吃。”
高澤說罷,剛準備走,顧奕舟喊住他。
高澤回頭,夜幕下,顧奕舟身姿挺拔如松,風吹得他大衣衣襬微微拂動。
“給我也帶一個,要大點的,糖分多點的。”
高澤眼睛睜大,
“顧總,您也愛吃烤紅薯?”
顧奕舟偏頭咬了一支菸,含在嘴裡,沒點,眉眼中有笑意,
“我不愛吃,家裡有隻小兔愛吃。”
想到待會兒小姑娘看見紅薯,兩眼放光的樣子,顧奕舟嘴角止不住勾起。
他一路捧著烤紅薯,生怕冷了,影響口感,回到家,第一時間吩咐周姨喊蘇綿綿下樓。
周姨狐疑,
“太太不是去逛街了嗎?還沒回來呢。”
顧奕舟聞言,面上笑容一收,
“還沒回來?”
明明之前給他發資訊時,就說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他立馬拿出手機給蘇綿綿打電話,結果,裡面傳出電話關機的提示音。
顧奕舟眉峰緊緊隆起,心裡隱有不好的預感。
他緊接著打給高澤。
“立刻查下商場門口的監控錄影,看下綿綿出商場後上了什麼車!”
高澤此時剛到姜悅所住的酒店門口,聽出顧奕舟語氣裡的不對勁,立馬打了方向盤,極速往另一邊駛去。
不到十分鐘,高澤的電話回了過來,
“顧總,太太出商場後上了一輛計程車,我們追查了計程車的行駛路線,發現往城北郊區方向去了。”
城北?
御水灣的方向明明是在城南!
顧奕舟狹長的眸子眯起,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手指緊緊握著方向盤打轉方向。
“城北郊區具體哪個位置?立馬發過來給我。”
高澤聽到顧奕舟車子引擎的聲音,有些焦急,
“顧總,還有件事要跟您彙報。”
顧奕舟腳下油門踩到底,語氣低沉,
“說。”
高澤咬牙,
“警局這邊接到報案,一個計程車司機被人毆打至昏迷後,醒來發現車被劫走了,剛剛警察透過監控發現,劫車的人是一個患有嚴重精神疾病,並且有暴力傾向的男人。”
顧奕舟面容陰鷙,額頭上青筋直冒,
“所以,他劫的那輛車就是綿綿乘坐的那輛?”
高澤雖然也不敢相信,但還是硬著頭皮應了聲“是”。
“顧總,我現在已經聯絡了警方,正以最快的速度往城北那邊趕,您如果先到,切記別單獨行動,那人是精神病,還帶了…”
高澤話還沒說完,顧奕舟那邊就已經掛了電話。
高澤深知蘇綿綿對於顧總的重要性,如果顧總先到,絕對不會老實在原地等。
他剛剛都還沒說完,那個精神病還帶了刀,萬一搏鬥期間,出了什麼意外…
高澤不敢再想,拍了下司機的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