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
蘇綿綿心裡像被堵了一團棉花,悶悶的,很難受。
跟著顧璟瑜到了祠堂時,看到外面站著一群人。
都是一些年長的長輩,蘇綿綿找了一圈,沒看到顧奕舟人。
正要問顧璟瑜,顧二叔從人群中走過來,對著顧璟瑜斥道。
“一會兒沒盯著你,跑哪兒去了,你幾個哥哥,弟弟們都已經進去了,你也趕緊的。”
說完,看到一旁站著的蘇綿綿,有些意外,
“阿舟不是說你要上課,沒時間過來嗎?”
顧奕舟壓根沒跟蘇綿綿提過這事,要不是顧璟瑜跟蘇綿綿說,她恐怕都不知道今天是顧奕舟弟弟的祭日。
蘇綿綿支吾著,
“是要上課,但想到今天日子特殊,專門找導師批了假。”
顧二叔聞言,倒也沒多問,
“那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跟璟瑜丫頭一塊兒進去吧。”
顧璟瑜拉著蘇綿綿快步走進祠堂。
蘇綿綿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了跪在正中間蒲團上的顧奕舟,他今天穿著一身黑,黑襯衣,黑褲子。
他背對著她,哪怕是跪著,渾身也散發出一股沉穩,強大的氣勢。
他的另外兩邊跪著顧璟輝,還有一個蘇綿綿沒見過的青年。
見顧奕舟舉著香叩首,也跟著一起動作。
蘇綿綿注意到,旁邊還站著一個瘦削的女人。
脂粉未施,但也難掩其本身精緻的五官。
渾身氣質肅冷,透著一股生人勿近。
蘇綿綿在打量她的時候,女人似乎有所察覺,側眸跟她對視一眼。
蘇綿綿被她冷漠又空洞的眼神嚇了一跳,匆忙錯開眼神。
電光火石間,忽然意識到,她莫非就是顧奕舟的母親?
雖然上次跟顧奕舟回老宅見她,她從頭至尾背對著他們,蘇綿綿根本沒看見她長什麼樣。
但就剛剛那短暫對視的幾秒,蘇綿綿發現,她的眉眼跟顧奕舟簡直如出一轍。
蘇綿綿在思考的時候,顧奕舟已經站起身了,把燃燒著的香火恭敬的插入香爐裡。
隨後,又對著牌位鞠了三次躬,這才緩緩轉身。
蘇綿綿就站在他的正後面,顧奕舟轉身第一個就能看到她。
背後是肅穆壓抑的靈位,香火升起嫋嫋青煙。
兩人穿過空氣對視的一瞬間,顧奕舟平靜的眸中有什麼忽然湧動了一下。
緊接著,眉頭一皺,提步走到蘇綿綿身邊,低聲詢問,
“你怎麼來了?”
蘇綿綿又聞到了熟悉的沉香氣息,她沒回答他的問題,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貼著紗布的額頭上。
“你額頭傷得重不重?疼嗎?”
顧奕舟看著眼前擔憂的望著他的小姑娘,感覺自己的心忽然往下陷了陷。
早知她今日會來,他該紗布都不許醫生貼的。
“小傷,不疼。”
蘇綿綿嘴唇微微撅起,
“怎麼可能不疼。”
以顧奕舟低調的性子,都貼紗布了,傷口肯定淺不了。
這時,正好輪到顧璟瑜幾個剛才沒排上的晚輩跪拜了。
蘇綿綿跟顧璟瑜一起走上前。
蘇綿綿因為是長媳,被安排跪在了剛剛顧奕舟跪過的位置。
正對著她的牌位,上面寫著,愛子顧奕辰之靈位。
顧奕辰,想必就是顧奕舟弟弟的名字。
蘇綿綿按照顧奕舟剛才的步驟,叩拜,起身,插香,再拜。
一系列完成之後,顧奕舟牽著她退至一旁。
祭拜的儀式還在繼續,但已經沒有他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