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參加這樣的飯局，但聽說是為了慶祝蘇綿綿轉正，直接就答應了。
別看他看起來一副清心寡慾的樣子，實際從蘇綿綿坐在他旁邊那一刻，心就已經安定不下來了。
蘇綿綿跟他說話時，他正神遊天外，一時沒反應過來。
“什麼忙？”
蘇綿綿抿唇，
“之前我跟你的緋聞熱搜是有人花錢撤下的，我問過顧奕舟了，不是他做的，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了你。”
何蘇言早就忘了這件事，聞言，不甚在意地扯了扯嘴角，
“擔不起你的謝，畢竟我也是那件事的受害人之一。”
言下之意，他出錢撤熱搜不是為了蘇綿綿，而是為了他自己。
蘇綿綿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揚唇一笑，
“那就當我謝謝你上次請我吃冰激凌了。”
笑容太甜美，晃得何蘇言有些眼花。
他盯著蘇綿綿看了兩秒，終是抬起酒杯，與她碰了一下。
兩人同時仰脖，飲盡杯中酒。
之後，蘇綿綿便安心在旁邊吃菜了，她吃東西的樣子很乖巧，像只安靜的小兔子。
何蘇言看到選單上有冰激凌甜點，悄聲讓服務員上了幾份過來。
送到蘇綿綿面前時，她卻擺手拒絕了。
何蘇言狐疑，
“你不是喜歡吃冰激凌嗎？這裡的冰激凌味道還不錯。”
蘇綿綿咬著唇，目光狠心從冰激凌上移開。
“我體寒，顧奕舟不允許我吃這種太冰的。”
蘇綿綿的話像一支箭，“嗖”地插入何蘇言的心口。
他手指顫了一下，他以為自己瞭解蘇綿綿，實際根本就只是皮毛罷了。
“顧奕舟他，對你很好嗎？”
話問出口，他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
上次年會，顧奕舟公然對蘇綿綿表白的那一幕，他可是親眼目睹的。
如此願意替她花心思，用“對她好”這三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
果然，蘇綿綿一聽到顧奕舟的名字，面上不經意就浮現一抹羞澀。
“挺好的呀，他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爸媽之外，對我最好的人。”
何蘇言心上又被插了一箭。
良久，呼吸調整均勻，他默默飲了一口酒。
也罷，知道她過得好，那就行了。
……
這天，蘇綿綿正上著班，忽然接到一通電話。
跟領導請了假，她便急匆匆趕往精神專科醫院。
還沒靠近病房，就聽到裡面傳來兵零乓啷摔東西的聲音。
“蘇小姐是吧，麻煩您快進去看看肖夫人吧，她指名要見您，見不到，就一直鬧脾氣。”
隔著門上的玻璃，蘇綿綿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肖瑩，頭髮蓬亂，雙眼血紅，幾個護工都摁不住，不要命地抓到什麼砸什麼。
肖瑩的主治醫生並不知道蘇綿綿跟肖瑩之間的關係，因為肖瑩強烈要求聯絡蘇綿綿，又一時打不通高助理的電話，所以，他才擅作主張給蘇綿綿打了電話。
他站在蘇綿綿旁邊，出聲給蘇綿綿解釋。
“肖夫人之前只是抑鬱嚴重，最近又出現了燥鬱的情況，偶爾還會出現幻覺，總之，情況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