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珍貴的燙傷藥,從前柳春兒留下來的物件。
雪晴當然也明白此物的珍貴。
她一個丫頭何德何能,能用上主子用的東西。
“不,小姐,這太珍貴了。”
蘇梓妙強硬的扶著雪晴坐下。
然後一點點把藥膏在她手背上塗開。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一個肯真心待她的人。
那麼一定就是陪伴在她身邊這麼久,始終不離不棄的丫頭雪晴。
剛才她是被鬼迷了心竅,聽了那話還以為雪晴是在嘲諷。
畢竟她一個小姐一夜未歸,歸其緣由怎麼都不好聽。
可是卻忽略了雪晴眼睛裡,沒有任何嘲諷,有的只是關心。
蘇梓妙不知為何突然難過了起來。
想起之前發生的事,讓她彷彿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噩夢。
她重生本是為了改變前世發生的事。
但那一件件一樁樁都還在照常發生。
無論是江顏和七皇子的初遇,還是她和白危的故事。
甚至這一生她要比之前更早的失身於白危。
那個時候她心甘情願,因為喜歡所以願意。
可時至今日,清楚對方真面目的她,根本就不願意讓白危得逞。
山洞裡發生的事,現在還讓蘇梓妙心神恍惚。
她到現在還無法接受,又和那個噁心的男人扯上了關係。
明明是為他和江顏設的一個計,到最後卻成了她倒黴的局面。
如果說這裡面沒有江顏的插手,蘇梓妙絕對不可能相信。
但她又不可能把這件事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要知道現在的白危本就對她有意思,丞相那邊的態度又模糊不清。
她一定要把那兩個人給牽拉在一起。
唯有他們兩個互相鉗制的時候,才沒有時間來阻擾她做事。
蘇梓妙知道這件事不可能對任何人說出來。
哪怕是對於此刻她最信任的丫鬟雪晴。
她只是哭哭啼啼的表示,不想嫁給府上新來的那個書生。
他不僅一事無成,而且還想著攀附權貴,根本就不是一個什麼好人。
聽了這話,雪晴也心疼起自己小姐。
她倒來一杯茶水,細心的安撫著,“小姐莫急,老爺一定是向著您的。”
聞言,蘇梓妙嗤笑了一下。
比起這些,他恐怕更看重他的面子。
除了江顏那母女倆人,他什麼時候把她們母女放在眼裡過。
如果不是自己在相府安分守己,從來不去惹是生非。
恐怕早就被找了個理由趕了出去,畢竟她們兩人只是累贅。
蘇梓妙捏緊了茶杯,她一定要除掉江顏。
到那個時候,將是相府唯一的小姐,不怕蘇丞相那個老東西偏心。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是要想個保險一點的方法。
把她的兩個敵人同時除掉,又不會牽連到自己。
不過這件是需要長久的計劃,並非一朝一夕可成。
她一定要暫時穩住了白危。
千萬不能讓這件事被外人知道,否則她的名聲,她的一切全將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