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戰的王倫,時遷等人面色一變道:“哥哥,是梁山衛的鳴鏑,恐怕有大事發生了。”
柴進和武松停下手中的兵器,跳開戰圈,他已感應到柴蛟在快速飛過來。
一條蛟龍腹下利爪抓著一個人,以極快的速度飛上山頂,化成人形,將懷中人輕輕放到地上。
“主人,這人已無力迴天,他手中拿著的是梁山衛的密信。”
柴進已是看到這名年輕的梁山衛腹部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臟器破裂,腸子都流了出來。
雖然他胸膛已經停止了跳動,但他手中還緊握著一個小巧的竹筒。
時遷面露悲傷神色走過去,邊用力掰開他緊握的手,取出竹筒,邊道:“這人叫王二牛,是最早上山的西溪村村民,同時也是最早響應入伍的人員之一。”
王倫接過竹筒,道:“他也是少數幾個願意來聽我講課的人,再過兩年,還準備讓他家女娃也來學堂學習。”
柴進走過去,單膝跪在王二牛身邊,為他合上雙眼,冷冷道:“密信中寫了什麼?我梁山的兄弟不能白死,將他厚葬下去。”
立時有梁山衛將王二牛的屍身抬了下去,通告家屬,發放戰死津貼,葬在山腳下!
王倫快速瀏覽過密信,目光兇狠道:“獨龍岡祝家莊,祝家三子擄走了投奔我梁山的裴宣一行人。”
“他們不是扮作官軍前來的嗎?”武松擰著眉頭問道。
“朱家三子見財起意,想吞了裴宣一行人運送的十餘車錢糧,誤打誤撞之下,發現了裴宣等人的真實身份,將他們擒了,欲押往州城論罪。”
“哥哥,如今這祝家莊就好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在咱們梁山身上,一日不拔掉他們,我梁山便一日不得安生。”孫安聞訊從山腳下的營帳趕來道。
九紋龍史進隨行而至,說道:“哥哥,此事若是傳到江湖上,梁山護不住來投靠的人,以後誰還願意投奔我梁山?咱們那句‘水泊梁山迎四方好漢’可就成了一句笑話!”
林沖和徐寧二人並未說話,但是一旁的魯智深已是大聲嚷嚷道:“大官人,上次俺就看那祝彪十分不爽,既是這樣的腌臢小人,踏平了它祝家莊,也是為民除害!”
柴進掃視一眼群情激奮的眾兄弟道:“山下營寨,議事,起兵!”
“早就等哥哥這一句話了!”孫安一臉戰意道。
眾頭領都有修為傍身,下山如履平地,不多時便來到了山腳下。原先存在金沙灘和鴨嘴灘後方的一大片叢林,已是化作了初見規模的營寨。
進入營寨之後,吆喝聲和叮叮鐺鐺的鍛打聲不絕於耳。
“隔音,好想法!不擾民,誰的傑作?”柴進立時發現了寨內寨外的區別。
孫安指著火爐旁揮舞著鐵錘的壯漢道:“陳羽道長的本事,他在寨牆上燒錄了匿聲的符籙。”
“嗯?你說這個青筋暴起的肌肉大漢是道士陳羽?我記得離開的時候他好像和一個書生差不多吧。”柴進是真的沒認出來這人就是道士陳羽。
孫安嘿嘿笑道:“山上就他一人擅長鍛器,兄弟們的戰甲兵器都落在他身上,難免多操勞了點。”
這哪是多操勞了點,分明是隻要用不死,就往死裡用啊!
柴進搖了搖頭,向前走去。寬敞的校場之上,衣甲鮮亮的梁山軍士卒,站成一個個方陣,精氣神十足。
或是捉對廝殺,或是整齊劃一地演練著斬刀,刺槍。
在這些方陣的兩側竟然還有兩個不小的跑馬場,衝刺,砍殺。
同樣靶場之中,有士卒引弓搭箭,練習著射箭的技藝。
一路走過來看的林沖和徐寧兩個教頭不住點頭,在他們眼中,這些梁山軍雖然比不上最精銳的禁軍,但是已初見強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