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子探出腦袋,感激道:“我替我家官人謝過義士。”
時遷笑道:“舉手之勞罷了,嫂嫂不必言謝。”
等三位老人分別登上馬車,時遷也坐上駕駛位道:“走,現在出城。”
張三李四催動馬車向城門外趕去,出城門之時,兩人多包了碎銀,便輕鬆出城。
行至安仁村外,時遷跳下馬車道:“徐家嫂嫂稍等片刻,俺這就喚徐教師出來。”
時遷進到村內,在聞煥章的指引下找到徐寧,道:“徐教師,嫂嫂他們已在村外等著了。”
徐寧大喜道:“多謝時遷兄弟,你的大恩大德,我徐寧沒齒難忘!”
“不必謝俺,要謝就謝俺哥哥柴進大官人,俺只是奉命行事!”
“柴大官人的恩情,我亦會牢記心中,就算是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
兩人說著來到村外,徐娘子透過小窗遙遙就看到了自家官人,熱淚已是止不住流下來。
徐寧登上馬車,看到自家娘子清瘦的臉龐,兩道清淚緩緩落下,心疼不已。
“娘子!以後咱們再也不分開!”
“阿爹,你看這是什麼。”徐寧的兒子扯著孃親背後的皮匣道。
“賽唐猊!這,它不是落入童貫手中了嘛。”徐寧心中狂喜,家傳寶甲的失而復得,不亞於夫妻兩人的重逢。
徐娘子美目含淚道:“都是那位義士的功勞。”
徐寧走下馬車道:“徐寧又欠兄弟一份大人情。”
“徐教師既已願上梁山,咱們就是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以後在山上,多請俺喝幾次酒就行!”時遷不想徐寧揹負那麼重的恩情。
徐寧也是豪氣之人,知道恩情不止是說說而已,當下回道:“我在山上等著時遷兄弟回來共飲。”
“好!京畿之地徐教師也不便多待,便先行一步吧。梁山腳下的酒店是山寨兄弟經營,屆時你報上柴進哥哥的大名,他們自會送你們上山的。”
徐寧一家六口駕著兩輛馬車離開了,張三李四也先行回了汴梁城。時遷懷揣著信紙,重回聞煥章處。
聞煥章看過信之後,輕輕一笑道:“大官人可有什麼特殊的要求?”
時遷回道:“哥哥想要蔡府控制章鈞的秘藥,他是隨行在蔡鞗身邊的二元境修士。”
“哦,一名二元境修士,這於蔡府都是不小的助力,但他們不割都不行!”聞煥章硏好墨水,提筆就開始回信。
不多時,聞煥章將信封好交給時遷道:“這是最後一次回信,信送到蔡府之後就不用管了。一個月之內,他們必會將東西送到梁山換回蔡鞗的。”
“先生說如何就如何,哥哥讓俺全權聽先生的。”
聞煥章聞言心中一暖,大官人是真的對自己推心置腹啊!
而此刻的柴進卻是在皇宮中寸步難行。第三天的時候,他已經摸清了禁衛換崗的規律,但他還是沒有走出這座宋徽宗幽會的宮殿。
靈臺之上的青龍對密藏的感知更加明顯,那種急迫感更加明顯,但殿外值崗的禁衛沒有給他一絲出去的機會,若不是他已步入先天境,可以短暫辟穀,吃喝拉撒都會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直到第六天夜色降臨之後,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聽得禁衛紛紛持器叉手行禮道:“參見陛下!”
一個略顯尖銳的聲音響起:“都退下,這裡由咱家的人守著。”
“是!”禁衛齊聲,向更遠處退去,他們都心知肚明,官家又要去御街幽會李師師或者趙元奴。
殿門被推開,一個身穿錦袍,衣袖處繡有真龍的男子走進宮殿,此人便是當朝官家趙佶。
柴進不敢直視,怕他心生感應。
但聽得地板開啟又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