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並不太在意。
然而,鐵礦開採權開放的訊息一傳開,商戶們的反應遠不止酸澀那麼簡單,有些人已經在私下裡後悔了。於是,一大早就有人守在治粟內史官署門外,等待確認蘇牧是否真的會放出鐵礦的開採權。
當然,除了那些短期商戶,還有一些有深厚背景的商戶也來了,比如七大商行。
一輛由一匹純黑色駿馬拉拽的馬車裡,烏氏保正和白義二人對面而坐。透過馬車窗戶,他們看清了外面的情形。
烏氏保正主要從事畜牧業,把草原上的牛馬羊及其皮革販賣到大秦。而白氏則以糧食產業為主。當年白義的祖先白圭就在魏國從事糧食販賣。目前為止,蘇牧還未涉足他們的行業,但誰都無法保證未來會發生什麼。
從最初的毫不在意,到現在不得不親自前來察看,兩人的心情也發生了變化。
“這個蘇牧,真是個折騰人!這下清氏的那個女人肯定要投奔他了!”白義低聲說,語氣中帶著一絲醋意,“這個小妮子還真有手段,居然攀上了蘇牧!連趙高的弟弟趙武都斷了一條腿!”
當初白氏商行與郭氏商行爭鬥時,白氏商行處於優勢。然而郭氏眼看無法抵擋,便投靠了清氏。得益於清氏商行的支援,白義的白氏商行迅速崩潰,無奈之下只得依附於烏氏保。
因此,白義一直對清蝶懷有深深的仇恨。身旁身材魁梧的烏氏保只用小眼睛看了看,一言未發。
正當白義抱怨時,遠處突然出現了一輛華麗的馬車,車前插著一面小旗,上面寫著“清”字!
這正是清氏商行的馬車。
“那個小姑娘來了!”白義咬牙切齒地說。
聚集在治粟內史官署前的商戶們也注意到了清氏商行的馬車。看到這輛車後,一些原本心裡忐忑的商戶更加不安了。
清氏商行主營丹砂業務,後來又與從事冶煉的郭氏商行聯手,無疑是爭奪鐵礦開採權的最大競爭對手,因為他們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偏偏這時,清蝶的馬車剛停穩在治粟內史官署門前,又有一輛馬車從皇宮方向駛來,停在了同樣的位置。
從這輛馬車上走下兩個身穿紫色貂皮、腳踏白色靴子的姐妹——不是別人,正是嬴元曼和嬴陰嫚來上班了。
自擔任蘇牧身邊的秘書後,兩姐妹每天都要離開皇宮,前往治粟內史官署簽到。如果蘇牧在,她們會留在那裡;反之,就會悄悄外出遊玩。
剛下車的兩姐妹正好看到了清蝶。
“姐,是她。”嬴陰嫚輕輕拉了拉姐姐嬴元曼的衣袖。嬴元曼抬起頭,望向清蝶,氣鼓鼓地捂住腮幫:“哼,果然是她!”
“她是清氏商行的清蝶。十幾年前,她母親曾來到咸陽,見過了我們的父皇。”
“那時我們年紀尚幼,所以不知情!”
“後來我讓人打聽過這件事。據說當年父皇與她母親關係很好,還說……還說……”說到這裡,嬴元曼的臉頰微微泛紅,不再繼續。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嬴陰嫚看著姐姐。
“哎,你怎麼可能知道呢?我問了很多人才得知。看她這樣子,肯定是她母親當年主動接近我們父皇的,現在她又來 ** 牧哥哥,決不能讓她得逞!”
說完,嬴元曼就要朝清蝶走去,卻被嬴陰嫚一把拉住。
“姐,這樣做不太好吧?你看這裡這麼多人,如果牧哥哥生氣,趕我們走怎麼辦?那時我們又得天天待在宮裡了。”嬴陰嫚憂慮地說。
“啊,有道理,那該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 ** 牧哥哥嗎?”嬴元曼皺起眉頭。
嬴陰嫚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機靈狡黠的笑容:“當然不能那樣做,但我們有其他辦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