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橘聽後,頓時愣住了:“**,我們還要跟這個人合作?他根本不把**和清氏商行放在眼裡啊!”
“況且這樣做,您幾位叔叔必定會故意找茬來刁難**您,日子本來就不容易過,這樣一來恐怕會更加艱難。”青橘擔憂地說。
清蝶輕輕搖了搖頭。
“當年母親能從巴蜀大山一路走到咸陽,雖然我沒有母親那樣的毅力,但如果連母親留下的這份基業都守不住,那我就真不算她的女兒。”
“蘇牧並非尋常之人,大秦在他手中必將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若是我們清氏商行跟不上這樣的變化,將來勢必會被淘汰!”
清蝶沉默片刻,看向遠方燈火閃爍的六村堡。
“再者,蘇牧已經明確表示,他決不允許未來大秦出現任何形式的壟斷商行,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開始行動吧!”清蝶一邊說著,一邊放下了側面馬車的窗簾。“是, ** 。”青橘雖然心中不滿,還是點點頭應道。
青橘接著問:“那您幾位叔父該怎麼辦?怎麼和他們說?”清蝶輕輕搖頭道:
“有些頑疾如果不根治,就會長期反覆,最終變成不治之症。既然決定改變,就要徹底,有些毒瘤也必須去除。”
“聽其言,觀其行,讓他們先行瘋狂。面對可能的衝突,我們要以退為進。”
“但是有一條,以後凡是有關治粟內史的事,無論何時,我們清氏商行都要全力參與和支援!”
說完,清蝶微微閉上雙眼。她記得小時候,母親曾對她說過:
用心去做一件事,從頭到尾把它做到極致,即便是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將來也會變得非常偉大。
儘管她不清楚蘇牧的真正意圖,這並不重要。
只要她堅定不移地跟隨他,最終一定會有所收穫,甚至會比她現在失去的多出十倍、百倍!
馬車緩緩朝咸陽城駛去,車內漸漸恢復了寧靜。
咸陽城東數十里外,有一個依渭水而建的小村莊。村裡住戶不過幾十戶,生活還算富足。村西頭有幾間房子顯得格外新。幾年前,有幾戶流浪至此的人在這裡安家落戶,逐漸被村民接納。
今天白天,村民發現東頭這幾戶人家異常熱鬧,原來是從老家來了些親戚,正歡聚一堂。夜晚,庭院內外依然燈火通明。
此時,一間寬敞明亮的屋內,六七個人坐著,其中有些正是幾個月前圖謀刺殺蘇牧的那群人。今天還加入了幾個新面孔。
“羽兒,還不快向大家見禮。”
體格魁梧、年屆中年的項梁指了指周圍的幾個人。
頭髮散亂,披著黑色斗篷,袒露胸膛的項羽手捧酒碗起身說道:
自打踏入屋內,項羽就未說過隻言片語,只是默默地埋頭飲酒,以至於屋裡其他人的目光都沒聚焦在他身上。
直至項羽站立起身,頃刻間他身上釋放出一種難以言語的豪邁氣勢。左手執酒盞的項羽朝在場的所有人輕輕舉了舉。
“小輩項羽,在此參見各位!”
“兒啊,來讓為父為你引薦幾位貴賓。這位是趙歇,乃是昔日趙 ** 室後裔,現今趙國趙家的家族掌門!”項梁指了指一位身穿黑袍、年齡在三旬左右的男子說道。
項羽微微點頭回禮。
隨之項梁轉向另一位:“這位田儋,則來自田 ** 室的傳承。”
“而這位是魏豹,前代魏國魏景愍王之子,同屬魏 ** 室之遺!”
接著,項梁——為兒子作介,每說到一位,項羽則以持杯示意,直至最後一個物件被引介。
“羽兒,最後這位是han國的後裔代表韓成……”隨著叔父的手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