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了這個時刻,這傢伙居然還在琢磨這些瑣事。
“公子啊,這事可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要是老僕猜得不錯,幕後的主使應該是蘇牧。況且,有人親眼看見,蘇牧闖入府衙後不久,便釋放了一些女子,這件事恐怕與那些良家女子脫不了干係啊!”
聽完趙高的一番話,胡亥猛地癱坐在軟榻上,一臉茫然。
蘇牧!
這個名字對胡亥來說並不陌生。
他是向他父親進獻丹藥的人,還有可能是他父親在民間的私生子。
“老師……那……那……我……我不會有事吧。”胡亥試探著問道。
“唉……”
趙高搖了搖頭,“未必會沒事,公子!”
“琅琊郡守為抓這些良家女子本就是為討好您,倘若抓住蘇牧,陛下親自審問此事,一旦查出 ** ,難道陛下不會責罰您嗎?”趙高壓低聲音說。
胡亥頓時愣住了,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也滲出了冷汗。
在他心目中,他的父皇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如果真的牽扯到他,一個郡守的生命已經夠麻煩了,更何況還牽涉到眾多良家女子的生死。他還能活嗎?
想到這裡,胡亥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
“老師……老師,您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啊,父皇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我的!”胡亥哭喊著拉住趙高的衣袖。
趙高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覺得胡亥容易控制,他斷然不會和這樣一個同伴打交道。
“公子先別慌,眼下的關鍵是蘇牧。琅琊郡守已經死了,若蘇牧不開口,誰也不知道那些良家女子的事。”
“而且,蘇牧本身對公子來說就是一個威脅,正好可以一箭雙鵰!”趙高眼神陰沉地說。
“該怎麼做呢,老師?”胡亥焦急地看向趙高。
趙高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一旁的胡亥立刻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趙高看出胡亥的恐懼,轉身說道:“公子,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必須心狠手辣。如果今天你不除掉蘇牧,將來他會成為你的勁敵,公子明白嗎?”
胡亥連聲應道:“聽老師的,一切聽老師的!”
趙高滿意地點點頭,接著說:“公子,即便無法除掉蘇牧,如果陛下查到了此事,你也必須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
“琅琊郡守已經死了,沒人能對證,就說是他一心想要討好您。即使這次不能讓蘇牧死,老奴也有辦法讓他翻不了身,讓陛下不再看重他!”趙高冷笑著說道。
胡亥就像一隻瑟瑟發抖的小雞,用力地點著頭。
……
另一方面,
嬴政的書房裡。
右相馮去疾和通武侯王賁此刻正與嬴政商討回咸陽的事宜。
此次東巡已經耗時一年,現在海上求仙已無望,自然該返回都城。
“陛下,入冬在即,按往年慣例,這時匈奴、東胡和大月氏會南下劫掠,以備過冬所需,陛下應當早作準備。”
馮去疾身穿黑袍,恭敬地對嬴政說。
大秦尚右,馮去疾身為右相,地位比左相李斯更加尊貴。
馮去疾大約五十歲,面容蒼老,但精神矍鑠。
嬴政在書案後端坐,手中握著筆,面前擺著簡牘。
就在嬴政準備接馮去疾的話時,書房外傳來一陣通報聲。
“啟奏陛下,丞相李斯求見。”
嬴政放下毛筆,抬手示意,“宣。”
隨著嬴政話音落下,李斯步入書房。
“臣李斯叩見陛下!” 李斯進屋後行禮。
“免禮。你急著來見朕,有何要事?”嬴政看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