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牧那溫和的笑容,戚懿輕輕點了點頭,小聲應了一聲。
“這位兄臺,麻煩你通報一聲,我們是來找戚鰓,戚屯長的。”蘇牧邁步上前,朗聲道。
沒有接到命令的情況下,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進入秦軍營地,違者立斃。現在不僅是門口計程車兵緊張起來,連營門上高高架設的弩箭也都對準了蘇牧和戚懿。只要他們再前進兩步,就會被毫不留情地射殺。
秦軍紀律嚴明,絕不會因為眼前的是一個美貌女子而手下留情。這點,曾在遼東逗留大半年的蘇牧再清楚不過。
秦軍的鐵血無情,唯有親身體驗才能深刻理解。
戚鰓正是戚懿的父親,在秦軍中也算是個小有職位的官吏。
按照秦軍編制,五人為伍,伍長一人;兩伍為什,什長一人;五什為屯,屯長一人。
“這位兄臺,我是戚大夫家的人,家中有緊急事務,不得不前來拜見,煩請您通報一聲。”蘇牧保持距離,對著秦軍營地的方向拱手說道。
守衛在門前計程車兵互視一眼,畢竟每個人都有家人,又同為軍中的兄弟,因此並沒有一開始那樣敵意明顯。
“兄臺,你還是回去吧。現在非常時期,若沒有特別命令,任何人不能進出軍營。你自己也清楚是怎麼回事,快回去吧,不然等會兒巡邏過來計程車兵可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守門的秦軍收回長槍。
蘇牧微微皺眉,越是怕什麼,越來什麼。
他知道士兵們說的什麼意思。
如今秦始皇嬴政就在琅琊城外,這些秦軍駐紮在這裡是為了保衛秦始皇的安全,普通人怎麼可能輕易進入軍營?
來之前他就有心理準備,只是想試一試而已。
“牧哥哥……要不然算了吧……我們……回去吧。”戚懿輕輕拽著蘇牧的衣袖。
蘇牧露出為難之色,其實他倒不是真的無法進入,但如果沒有……
正在他思慮之際,突然聽到軍營內部傳來了整齊的步伐聲。
緊接著,一群身高魁梧、手持長槍的巡邏士兵緊跟其後。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身穿銀色盔甲、腰佩長劍、頭戴頭盔的年輕將領。
見到這一隊人馬,守門的秦軍紛紛挺胸站立。
“出了什麼事?軍營前竟然讓外人隨意靠近,你們是不是瞎了!”年輕將領怒聲呵斥。
守門的秦軍頓時滿腹委屈。
這也太巧合了吧。
“牧哥哥,我們快走吧……”戚懿使勁拉了拉蘇牧的手。
但蘇牧卻搖了搖頭,“不用著急。我們並沒有擅自闖入軍營,也沒越過警戒線。秦軍紀律嚴明,斷然不會無緣無故地 ** 。”
“而且此時嬴政正在琅琊郡,秦軍更加不敢有所輕舉妄動。” 蘇牧剛說完,一位年輕將領帶著一隊巡邏士兵從軍營中走出來。
看到這位將領的鎧甲,蘇牧立刻明白了此人絕非等閒。戰場上,盔甲越顯眼、越精美的人,職位一定越高。當年在遼東時,蘇牧見過秦軍的最高長官,但即使是他也比不上眼前的年輕人身上這副盔甲華麗。
“你們是幹什麼的?”年輕的將領手按在腰間的佩劍上,走到蘇牧和戚懿面前問。
蘇牧走上前,“將軍,我們是軍中將領的家屬,因家中有事而來通報,並非有意闖營。懇請將軍通融,讓我們通知家眷。”
嗯?
見蘇牧態度不卑不亢,年輕將領微皺眉頭。若是普通人見到他,早已嚇得腿軟,而這年輕人卻如此從容鎮定,的確非同一般。平時他也不會刁難這些人,但現在是非常時期。
“回去吧,既然你們是軍中的家屬,我就不計較了。現在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秦軍大營。”將領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