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剛巧此刻院裡站著的竟是嬴政和李斯二人。他們聽見聲音,轉過身來愣住了。
“爹?” 這是在叫誰呢? 兩人面面相覷,隨後一起回頭,看見站在門口的蘇牧。蘇牧也略微愣了下,因為他知道南夫說的只有父親一個人,怎麼會是兩個?
然而,蘇牧很快反應過來:院子裡一老一少兩個人,顯然年輕的那個大概四十多歲,不大可能是南夫的父親,所以老者應該就是。
於是,蘇牧向前走了幾步,抓起嬴政的手。這一舉動把李斯嚇壞了!他心想:這莫非是刺客?
還沒等表情迷茫的嬴政或被嚇壞的李斯說話,蘇牧搶先說道:
“父親,我是南夫的兄弟。如果不是當年南夫救了我,我現在可能都入土為安了。”
“原計劃是和南夫大哥一起回來孝敬您老人家的,可……”
說這話時,蘇牧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
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裡,如果不是南夫大哥的悉心照料,他恐怕也挺不過來。
大恩大德,理當回報。更不用說,南夫大哥救了他不僅一次。
而且兩人性格投緣,彼此相處極為融洽。
但命運無常,誰又能料到突如其來的大病,尤其是在這個時代,幾乎沒有現代醫學手段。
普通百姓生病基本上都是聽天由命,命強的或許能挺過去。
至於請大夫看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牧心中難過,眼眶泛紅。
“南夫大哥在回程時病重去世了。”蘇牧傷心地說道,隨後把手中握著的南夫的身份銘牌交給了嬴政。
“但父親,請您放心,南夫大哥雖然不在了,還有我在。從今往後,您就是我的親生父親,我來孝順您,送您終老!”蘇牧看著嬴政,認真地點著頭說道。
李斯一臉震驚。
好傢伙!
跟著皇上外出追憶往昔的美好時光,結果居然冒出一個兒子來!
而嬴政從最初的茫然逐漸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木牌。
南夫。
但……他可不是南夫的父親啊。
就在這時,埋伏在暗處的侍衛已經準備衝進院子。
見到此景,嬴政微微皺眉,隨即不容置疑地一揮衣袖。
剎那間,門外那些偽裝成平民的侍衛全都悄無聲息地撤退了。
嬴政低頭伸出手,想要扶起跪在他面前的蘇牧。
然而剛要彎腰,他突然感到胸口一股灼熱,猛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嬴政的臉上現出極痛苦的表情,一隻手捂著嘴,臉色發紅。
站在後面的李斯被嚇得一跳,立刻上前。
正要跪下認父的蘇牧也連忙站起來,扶住了嬴政,並看向一邊的李斯:“你還愣著幹什麼?快給皇上找一個東西坐下!”
“我……”
李斯腦門上黑線密佈,差點忍不住想要打人。
真是個混賬!我大秦帝國堂堂丞相,居然被一個小孩呼來喝去?
但李斯又不得不聽從,因為他可以不在乎蘇牧,但不能不在乎嬴政。
於是他只好黑著臉跑去尋找坐具。
“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蘇牧對著李斯翻了個白眼。
李斯走在路上,差點被氣得摔個跟頭。
“父親,您先坐著。”
蘇牧一邊說,一邊卸下背上的揹包。
“父親,您這咳嗽已經有多久了?聽起來肺部情況不太好啊。”蘇牧邊翻找著揹包,邊問道。
嬴政看著忙碌的蘇牧,目光中帶著幾分驚訝。
確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