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後可能沒機會了。”
“好吧,這還真的值得遺憾。”
“能把這隻貓送給我嗎?”
“如果你留下的話,這貓就是屬於你的。”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何要如此挽留?難道真的是單純的喜歡?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來到歌舞伎町的第一天,就帶上了面具,直到現在,我已經分不清哪張面具下才是真實的我,你喜歡的樣子,很有可能是我偽裝出來的。”
“但你喜歡的是真實的我,因為我這個人從不偽裝。”
虎夫人沉默了,沉默了一陣,才低聲回答:“喜歡從來算不上什麼。”
陸易無奈的聳了聳肩:“好吧.....那就讓我們現實一點,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吧。”
虎夫人搖了搖頭:“我想要的東西,你給我不了我。”
“不說出來怎麼能知道?”
虎夫人嘆了口氣。
這間實驗室估計修建了多年,是陸易最核心的秘密,除了陸易和他的同伴之外,應該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現在,她成了第三個人。
正如陸易敞開實驗室任由她觀看那樣,她也想在這做一回真實的自己。
為什麼做不到呢?
應該是可以做到的。
如果是面前這個青年,在他面前,應該沒問題。
虎夫人放下了手中的貓,脫掉了大衣外套,解開了內襯的扣子。
陸易聽著淅淅索索的聲音,抬了頭,喉嚨上下哽咽了一次。
不過下一秒,他便清空了所有雜念。
滾圓而雪白的肩頭,有一道十字刀疤,像一顆星星。
傷口早已癒合,刀疤淺紅,與雪白的面板呼應,彷彿樹葉的脈絡。
虎夫人深吸了口氣,做了某個決定,她一定要說出那句話。
那句話猶如一場永不停息的噩夢,她已經把那個夢藏在心底不知道多久,也許只有在這說出來,她才能邁出戰勝它的第一步。
“內城被人類希望議會小組統治,這個刀疤來自於他們其中的一位成員,我要殺了他。”
說完那句話後,面前的女人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有些無助。
原來說出來並沒有感覺到痛快,反而在說的過程中,飽受絕望的折磨。
陸易點頭:“可以,我帶你去殺了他。”
虎夫人連連搖頭:“那是不可能的。”
“什麼叫可能,什麼叫不可能,殺人這種事是很簡單的,更何況我本來就要殺掉他。”陸易的眼神非常認真。
虎夫人咬著嘴唇:“你難道跟他也有仇?我都沒說他是誰。”
陸易聳了聳肩:“這不重要,我會殺掉他們每一個人。”
虎夫人怔住了。
陸易從一邊的實驗臺上拿起一封信,向虎夫人走去。
走到近前,陸易幫虎夫人提起落下的內襯,繫好釦子,將信遞到了她的手中。
“相信我,我會殺掉他們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