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水芸眼見人都走了，車子裡就剩她和衛先生，下意識坐直身體，“您……不送送小姐嗎？”
“司機會去送。”
“噢。”寧水芸噢了一聲，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垂著眸子裝啞。
衛閔國卻沒打算放過她，“好看嗎？”
“什麼好看？”寧水芸沒反應過來。
衛閔國捏了捏手指，“你剛才在看什麼？”
一句話原本侷促的寧水芸臉頰可疑的泛出紅暈，根本沒法回答這個問題，乾脆將頭垂的更低，裝傻。
衛閔國心緒複雜，他原本對自己是有些自信的，但看到寧水芸沉迷男色的模樣有些不確定了，音色不明的問，“喜歡年輕男人？”
寧水芸腦子嗡的一下，忙抬起頭擺手，“沒有沒有。”
衛閔國想到她臉上剛才掛著的笑，可一點不像是沒有，語調帶了幾分吃味，“我看你喜歡的很吶。”
“我……”寧水芸一時百口莫辯，乾脆也不解釋了。
而且她也沒有義務解釋吧？
衛閔國見寧水芸這一副姿態，心口鬱結，堵的他發慌。
經過李小姐的對比，他昨晚就發現他對和小寧的觸碰一點都不反感，但小寧似乎對他只有本分……
想到昨天得知小寧不是招娣後他的態度，和昨晚的冒犯，衛閔國深吸了口氣，“小寧，我們聊一聊。”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擾亂了他的思路，昨夜一夜沒怎麼睡，反而清晰了許多，也越覺得自己的感覺沒有錯。
小寧就是招娣。
只是他不明白小寧為什麼不肯承認？
寧水芸聽到衛先生又要跟她談一談，想到上次的不愉快，立馬豎起警惕，“那個衛先生……我有事忘了叮囑小姐，下次吧？”
那驚慌的模樣，讓衛閔國挫敗不已，整個人突然有些洩氣，“嗯，你去吧，我抽根菸。”
聽到這句，寧水芸如獲大赦，忙不迭的拉開車門，快速下了車，衛閔國見此心口那股悶氣更堵，目光盯在寧水芸身上。
寧水芸意識到自己好像過於急切，於是轉過頭敷衍的留了句，“衛先生抽菸有害健康，您少抽點。”
說完一溜煙的去追衛嬌嬌她們了。
衛閔國望著那毫不留戀的背影，按了按眉心低喃，“跑這麼快，我是會吃人嗎？”
說完點了支菸，吸了口，又想到寧水芸剛才的叮囑，煩躁的摁滅，乾脆也下了車朝校園內走去，他倒是要看看那些年輕男孩有什麼好的？
……
寧水芸第一次走在大學校園。
在校門外寧水芸就覺得這大學建的漂亮又宏偉，比她年少時幻想的還要明亮壯觀，等走進來迎面都是青春的氣息，原本不過是打算逃離車上，這會卻情不自禁的往裡走。
安大是百年名校，無論是建設還是綠化在安城都是數一數二的。
當初寧水芸是以他們鎮的最高分被安大錄取的，那個年代還不像現在，錄取通知書都是手寫的，隔了一輩子她還能想起自己捧著錄取通知書激動的心情。
用熱淚盈眶形容都不為過。
可那種興奮只維持了不到半天，通知書就被酒鬼爹搶了去，她奶奶站在院子裡罵她野雞還想當鳳凰，她那懷孕五次，流產一次打胎三次的親媽唯唯諾諾的勸她聽話，說姑婆給她說了個好婆家。
有些事寧水芸不能想，一想她心口就疼。
揉了揉發癢的眼睛，寧水芸快步去朝著小姐離開的方向走，就見衛嬌嬌停在一處教學樓前面，還沒走近就聽到一個女聲在訓斥小姐和她舍友，連忙走過去。
“小姐出什麼事了？”寧水芸擔憂的上前問。
薛圓先不忿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