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之用腿戳了戳他:“咱兄弟誰跟誰啊,你說就是,我嘴巴嚴實著呢。”
“大概有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的瀾郡的太守是一位體貼百姓的好官,新官上任,滿懷一腔熱血,就想著查歷年的賬目。
可是這麼一查便查出來了朝廷下撥的賑災銀錢還有賑災糧根本對不上,雖是陳年往事,但當時的太守就是不願這種貪汙牟利之事再次發生。
等到第二年,瀾郡周邊鄉縣遭遇颱風洪水,無數百姓流離失所,那時候就連我們小漁村都整個被大浪拍了。”
劉回舟說這些的時候,心裡帶著沉悶。
災難總會讓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也想起了一些疼愛他的人。
“可今年的賑災糧又少大半,太守不願意看到百姓們受苦,想聯合著相鄰郡的太守一起向當今聖上啟奏一封。
本來商量的很順利,但最後投上去的只有他的是罪書,幾乎是把跟倉官接手的所有官員都告了一遍,目的是想聖上嚴查。
可週圍幾個郡的太守送上去的,是告狀書啊。”
至於告誰的狀,陸行之心裡也是心知肚明。
“哼,那些狗文官,我們在前行奮勇殺敵,他們在京城裡吃著各地災民的血饅頭,當真是令人作嘔。”張鐵林忍不住冷哼一聲,隨即整個臉往陸行之脖子拱。
陸行之側過頭微微蹭了蹭安慰著他。
“可不是嗎,也是因此當年的太守被辭了官,你們猜他最後做了什麼。”
“山匪唄。”陸行之幾乎是脫口而出。
劉回舟微微瞪大眼睛,也往後一靠也靠在張鐵林身上:“我去,你這是怎麼知道的。”
“簡單啊,我剛才一直在說山匪的事情,你這莫須有的插一嘴,只能是那太守成山匪頭頭了唄。”
張鐵林手把劉回舟一推:“靠你男人去。”
“嘖!怎麼這麼小氣啊。”劉回舟盤著腿。
“那太守在瀾郡當時很有威望,所以身邊的追隨者也多,他們也為太守憤憤不平,再加上當地的百姓也愛戴他。
所以那太守就民間組建成了山匪,專門攔截京城路過的商隊、官隊。”
陸行之疑惑:“商隊是無辜的吧?”
劉回舟搖搖頭:“當年的太守已經無所謂誰是不是無辜的,就算是無辜的他們能幫助更多人,在他們的眼裡那也是好事。”
“好吧。”
陸行之大概是能理解的,這就是傳說中的對世界已經失望透頂,從而只想用自己的方式改變世界吧。
這太守也真是夠慘的。
瞭解完這些,讓陸行之更加堅定要提前做準備。
到時候存夠錢就買遠洋船,隨時能走,沒存夠錢就躲進雨林裡,等動亂結束後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