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內，張懷民依舊如往常一般，靜靜坐在櫃檯後面精讀道藏。
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他並不關心。
張偉出那一劍時，他也只是站在店門前看了一眼，隨後便退了回來，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
打打殺殺，江湖事蹟，遠遠沒有道藏對他有吸引力。
越讀，越有收穫。
每天進一步一點點，長期以往，也有不小的收穫。
這麼多年，他都是這麼過來的。
心態穩，脾氣好，情緒沒有大起大落，充分表現了一位老道長的自我修養。
櫃檯邊，擺放著一張小桌子。
這是給君瑤準備的，用以讀書識字、練字、練筆。
書不是尋常書，筆不以尋常練法，十分講究。
來到這裡已經有三天時間，君瑤不是讀書識字，就是練習控筆走勢，內容相當枯燥。
別說她受不了，隨她一起來的君柔都有些受不了。
除此之外，沒別的事兒了。
偶爾出門逛逛，也是很快回來。
她不敢在這裡閒逛，因為這裡每個人看她的目光都顯得古怪而異常，似乎看見了什麼稀奇物種一般。
這種感覺，讓她想到了在動物園裡面看猴子的情景。
她是猴子嗎？
顯然不是。
那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疑惑，她問過張懷民，只是張懷民對此沒有解釋，或者說他不想解釋。
張懷民知道為什麼，但他不好說。
普通人在修士眼裡的確不太好形容，尤其是高階修士。
都說修煉到築基之境才算是真正有了超凡之別，但實際情況是，只要引氣入體，步入煉氣期，就已經開始有了變化。
這點，作為過來人，張懷民心裡很清楚。
體修前期不明顯，法修很是明顯，一眼就破。
很多時候是本能反應，不是說想避免就能避免的。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等君瑤正式步入修煉道途後才讓其上山的原因，山上那群人，目光可是銳利得很。
一眼就看了個七七八八，屬實不太好送。
在四處溜達時，還有人問君柔做不做生意，這可是將她問懵了。
她看起來像是生意人嗎？
等回來後，君柔這才明白，對方所問的這個生意可能不是那麼正經，也就是傳說中的皮肉生意。
對此，可是將她嚇了一跳。
一連兩天都沒有出過門了。
這事兒，她也詢問過張懷民，張懷民給出的解釋是……不用理會。
總有些人耐不住寂寞，想行一些男歡女愛之事，這些無可厚非，君柔也的確不用理會，她的身份註定了不會有人選擇鋌而走險。
普通人沒有修為在身，看起來弱不禁風，但實際上這也是一層保護傘。
真有麻煩，站在大街上嚷嚷一嗓子，立馬就有人跳出來。
現在是觀念轉變期，人一般比較剋制。
對於這些在虎群裡面蹦躂的小羊羔，還是會給予一定程度上的保護。
張懷民將其理解為“俠義”，這個已經被丟的差不多的東西，正在慢慢被人重新拾起。
這裡看似很亂，每個人都不拿正眼看人，但實際上潛規則很多。
有些底線不能碰，碰了絕對會死。
不講道理的。
也不要談什麼律法，那玩意兒在這裡沒用，遠遠沒有手裡的鋼刀來得有效。
“張老，這裡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發生像幾天前那種大規模械鬥嗎？”
比起還在填補小學知識的君瑤，君柔要想得更多，也有時間去觀察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