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看得開，我看那些人都緊張得不行，恨不得將測試時間往後推移，以此來多做一些準備，不過頭頂上那位確實很難辦。”
事實上，即便到了現在，能發覺天道之人依舊寥寥無幾，因為祂在不斷完善。
越是完善，隱藏的越深，越難以察覺。
哪怕他們成就金丹境，天道距離他們依舊遙遠，不是先驅者，不是開路人，祂都不會多“看”一眼。
聽到這裡，沈霄扭頭看了陽明一眼。
他閉關也有段時間了，如今出關一看，屁用沒有，該如何還是如何，沒半點進步。
如果真要說有什麼成績，那隻能算上對魔刀掌控的加深。
那把魔刀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傷人，用不好傷己。
含糊馬虎者，傷人傷己。
“上去了你打算怎麼辦？”
沉默半晌，陽明問出一個問題。
“看情況，如果情況樂觀，環境合適，上去了那就沒必要再下來了。”
頓了頓，沈霄說出另一種情況。
“如果情況不客觀，環境不合適，那就想辦法讓它合適，直接改造……”
陽明無語。
“我還以為你會說不合適就下來呢！”
沈霄笑了一聲，沒有接話。
下來？
開什麼玩笑！
好不容易上去的，怎麼可能輕易下來，在如今這個環境下，他修煉速度太慢了，比起之前遠遠不如。
他都是這個樣子，其餘人更不用多說。
那些成功凝液結丹之人，百分之九十九都處在初期階段，更有甚者還沒從天劫中恢復過來，更進一步遙遙無期。
即便他們有漫長的時間可以等待，但也不能在這個階段空耗太久。
祂想要平衡，那就跳出去，跳出這個平衡範圍。
只要不在這裡，無形中的壓制就不存在。
沈霄可以察覺到，靈氣復甦雖說在繼續，但已經沒有之前那般強烈，或許是快到極限了，又或許是因為某種緣故而放緩了節奏。
不管是哪一種，對他們這些人都是不利的。
沈霄最怕的是另一種情況：即便跑出去了，也依舊在祂掌控之內。
這是最糟糕的情況，萬一真是這種，那麼也就意味著他在短時間內根本跳不出去，或者說這輩子都跳不出去。
冥冥之中的意識體，會永遠將他牢牢束縛。
不管如何，終究是要試一試的。
不試一試，又怎麼會知道呢？
打發走前來要賬的陽明，沈霄靜靜躺在搖椅上，默默注視著天邊殘陽，心中略有感慨。
青山落日，紅霞漫天，清風徐徐吹向晚。
不知不覺間，來到此地已有多年。
野心會驅使人不斷向前進，更進一步，再進一步，直至無路可走，到那時就該走獨屬於自己的路了。
“如果這一切都不曾發生，我現在應該在做什麼？”
“或許，也會像這樣默默看著夕陽，不過更大的可能是連看夕陽的時間都沒有，命運啊！當真是奇妙。”
“人生啊！總能在突然間給點驚喜，亦或者是驚嚇。”
“不管怎麼說，路是自己選的，哪怕是跪著爬也得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