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衰弱，到了這一步，大概在三分鐘左右就會消散，只是他能掙脫為什麼要在這裡挨劈？
他可沒有受虐傾向。
靈氣依舊在匯聚，如海納百川之象。
深坑下，沈霄緩緩爬起身，白光一閃，乾淵劍出現，劍身上銘文一枚枚亮起，在天雷洗禮下震顫不休，似是要擺脫。
“你想幹什麼，就不怕又崩飛了？”陽明出聲提醒。
這個問題，沈霄沒有回答。
雷炎可以被崩飛，但乾淵不會。
一聲劍鳴，一道劍光，自下而上，直衝天際，耀眼灼目的雷柱再次被一分為二。
隨即陽明便感覺地面一震，卻是沈霄破土而出。
空中，劍鋒依舊在撕裂，以一往無前之勢，直入青冥。
烏雲轟然而散。
陽明驚了。
“這也行？”
“那我也行。”
下一秒，他愕然發現，不同於沈霄，他根本無法積蓄力量，剛剛凝聚起來的力量就被擊散，別說破開壓制，就連動彈都難。
“臥槽，差距這麼大嗎？”
陽明知道，這絕不是修為上的差距，而是裝備上的差距。
修為上沈霄絕對和他被壓制在同一層次，這點毋庸置疑，唯一的解釋就是雙方手段不同，以及這要命的裝備。
“看來我也得去嘗試煉器，搞點寶貝了。”
突破金丹境，陽明現在有大把時間去處理這些事情。
到了這個階段，不存在學不會的問題。
唯一的麻煩是無法獲得高品級裝備，這才是最要命的麻煩。
落地，在眾人驚異目光中，沈霄環視一圈，目光直接鎖定在馬季身上。
馬季心中一緊，稍不注意被張偉一劍砍在身上。
好在他周身環繞著鎖鏈，劍鋒被阻隔，沒有傷及本體，不過這一劍傳來的力道卻是讓他身形一個踉蹌，又被馬富一記飛踢砸在肩膀，整個人如同炮彈般斜飛出去，一連撞斷四五棵樹，飛出五十多米才堪堪穩住身形。
張偉和馬富同時停手，側頭看向沈霄所在方位。
“嘖嘖，這也太慘了。”
看見沈霄模樣，張偉不由暗暗咂舌。
此時的沈霄披頭散髮，灰頭土臉，衣袍碎裂，上半身只剩幾根絲線連線幾塊布片，下半身亦是破破爛爛，窟窿一個又一個，看上去好不悽慘，活脫脫一副乞丐樣。
尤其是他身上時不時閃爍的雷弧，看得人格外心驚。
這可是天雷。
如此滿不在乎？
是被劈習慣了還是自身抵抗性強大？
沒誰知道。
“咦，人呢？”
就在這時，張偉忽然發現馬季沒了蹤跡，竟是不知什麼時候悄悄溜走。
馬季沒有離開，只是退出一定範圍。
沈霄方才那一眼給了他莫大壓力，他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向自己出手，所以只能暫避鋒芒，靜觀其變。
離開？
他是不可能離開的。
伸手接住乾淵，沈霄默默審視一番自身，不由微微皺眉。
狀態十分不好。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被天地雷罰波及，又被五雷轟頂數小時，剛剛恢復的法力消耗一空，體內金丹狀態也不太妙，一舉回到最初，甚至還有所不如。
最要命的是，花費如此大代價煉成的雷炎劍不知道被崩飛到哪裡去了。
雖說赤焰去追了，但以她的速度，不一定能追上。
正當沈霄思考時，另一群人也在糾結。
“他看上去已是強弩之末，我們要不要試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