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誰是無可替代的，離了誰腳下這顆星球都會如常運轉。
因為之前的一些不好影響，所以他們這些人的處境並不怎麼妙，談不上敵對，也談不上友好，某些事情處理不當的話，他們必然會遭受猛烈反擊。
今時不同往日。
一人做事一人當？
不。
現在流行滅門，斬草除根。
不斬草除根等著對方過來複仇嗎？
萬一留有遺患，對方獲得了什麼機緣，被滅門的可能就是他們了。
還是那句話。
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
正是考慮到這點，沈霄才會提前讓他們步入修煉時代，而不是將資料直接放出去，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他們的處境將會比現在還要被動。
現在雖說情況也不太好，但沒有出現大規模惡性事件，尋常衝突他們能處理。
這就是力量失控所帶來的後果。
當然，這些瑣事沈霄不會管。
在他看來，力量必須失控，不失控的後果更加嚴重。
力量如果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只會造成一個局面，尤其是這種能夠超脫的力量，本就固化的體系將會更加固化，從而演變成死水一般的存在，面對各路妖魔鬼怪時，他們一旦崩潰，全域性皆崩。
力量和資源可以畫上等號，目前絕大多數資源被牢牢掌控住，一般人想獲取無非那麼幾條途徑。
要麼選擇加入，完成總部或者分部發布出來的任務進而得到資源。
要麼自己外出探索尋找，高風險高回報。
再者選擇另一方組織或者勢力，透過對方的渠道獲取。
相較於第一種按部就班，老老實實完成任務獲取資源，很多人選擇第二種和第三種，這也是為什麼仙門山脈為何會有這麼多探索者的原因。
資源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信不過。
隨著時間推移，官方的公信力早已不如從前了。
這點沈霄很清楚。
趙霖也很清楚，所以他會這麼問，因為他無法保證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猜到了，但不願意相信。
赤焰曾經說過，這芸芸眾人就像是被圈養起來的豬玀，不能讓他們餓到拼死反彈的地步，也絕對不能讓他們吃太飽，只能讓他們處在一種餓不死的狀態。
很殘酷，也很現實。
這種情況放在之前沒有任何問題，可以確保亂不起來，但目前情況不同，威脅不僅來自於內，更來自於外，還來自那些正在復甦的異類。
人，從來都不是這顆星球上的唯一生命。
雖然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但架不住異類數量眾多。
看看那隻兔子就明白了，現在還有動物園的存在，今後說不定會出現人類園。
如果他們敗了，喪失星球主宰者的地位，這種情況說不定會出現。
比起趙霖，沈霄想得更多。
當沈霄說完這句話後，二人陷入長久沉默，誰都沒有再開口，默默思考著事情。
趙霖看得出來，沈霄並不在乎。
雖然同樣身處圈內，但沈霄已經跳出局中。
得道成仙，是追尋更高的生命層次，這類存在是更高階別的人，不是人為定義的神，不會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更不會傾聽人們所謂的訴求。
人為定義的神是不存在的，即便存在，祂們也不會在乎。
最終，趙霖都沒從沈霄這裡得到明確回答，沈霄只是肯定，肯定了他的想法，也肯定了他的猜測。
漫漫長夜，趙霖又問了很多有關修煉的事宜。
對於這些資訊，能回答的沈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