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他不怕沈霄，畢竟同在一個階位上，實力上的差距有，卻不大，但他怕這柄劍。
用偷竊來的天罰雷劫之力淬鍊而成，是個人都得退避三舍。
“你想幹嘛？”
這一刻，陽明都有種沈霄隨時可能會突然暴起砍他的感覺。
“那要看他想要幹什麼。”
沈霄目光死死盯著下方手持玉璽的人，他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唬人。
如果只是唬人還好，要是真反應過來了，知道玉璽怎麼用，並且得到反饋的話，他就不得不動手在大局已定之前將其滅殺。
信仰，不是那麼好碰的。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這八個字不單單是說說而已。
祂說不定會來點反應。
當然，這些只是沈霄的猜測，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要是對方真搞出什麼動靜來，無異於是將所有人給賣了。
他代表不了所有人，也沒有誰能代表所有人。
別說是他，就算是祖龍親自來了都不行。
那幾個字絕對不能提。
誰提誰死。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陽明語速很快，沈霄的臉色很難看，一時間讓他也有很大壓力。
“玉璽、權利、信仰、立誓、這方天地。”
沈霄沒有直言，有些話不能說。
陽明愣了愣，突然猛地倒吸口涼氣，不由瞪大了眼睛看向下方那個雙手捧著玉璽高過頭頂的傢伙。
他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還能這麼玩兒？
那豈不是說明……說到這裡，他忍不住仰起頭看向灰沉沉的天空，不自覺嚥了口唾沫。
千言萬語到嘴邊，只剩下一句。
“臥槽！”
抬手一招，掌心煞氣翻騰，想到一種可能性的陽明眼中殺意暴漲。
立誓？
拿著玉璽，以什麼身份立誓，肯定不會只是單純的個人，其中牽扯可就多了。
怪不得沈霄這般模樣，是他的話，他也殺。
雖說真實性無法保證，但讓下面這個人嘗試一下就知道了。
沒問題就放他一馬，有問題直接殺無赦。
正好試驗一下，想來這也是沈霄沒有阻止的原因，終究是需要有人去嘗試的，畢竟猜測只是猜測，理論也只是理論，還需要實踐來證明。
陽明還想問個清楚，下面經歷短暫沉寂的眾人便有了動作，他們相視一眼，心裡都有著同一個想法。
弄死他。
沒威脅也就罷了，看在老鄉的面子上放你走，既然你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搞事情，那就怪不得他們心狠。
紅玉裳已經做好準備，袖劍彈出，鋒芒畢露。
壓抑的氣氛不斷蔓延，全然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景。
高空上，沈霄和陽明同樣抬起了手，乾淵和雷炎散發著陣陣輕吟，似是將要掙脫而出的洪水猛獸。
只要說錯一句話，天地一有動靜，兩柄劍就會同時斬落。
兩個金丹境一同動手，一個築基期，必死無疑。
殘渣都不會留下。
羊鴻達從沒像現在這般興奮過，因為剛才腦海中的靈光一閃讓他有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封禪。
誰說封禪一定要去泰山的，在這裡不行嗎？
直接賭一把，全部梭哈，贏了直接登頂，輸了最差也不過是搭上條命。
這麼好的機會，沒理由放棄。
眼見圍困自己的這群人目光越來越不善，殺機畢露，知道事不宜遲的他當即高聲道：
“啟明天地，告萬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