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散落,白皙而光潔的手臂上不知何時爬上玄黑色紋路。
一路蜿蜒直上,於鎖骨下匯聚成形。
像是紋身,又像是詛咒。
左右對稱,玄而莫名。
這不是紋身,也不是詛咒,這是她體內力量即將失控的徵兆。
她一直在壓制,卻壓制不住。
她的身體無法承受這股力量,一旦超過極限,無需對方動手,她自己就會爆體而亡。
在她腳下是橫七豎八,密密麻麻的人形焦炭。
一陣風吹過,一截枯枝撞在上面,焦炭頓時化作飛灰。
隨風飄散。
在她面前,站著七人。
有男有女,有老無少。
他們身披長袍,或者身著甲冑,手中拿著長劍,或者別的法器。
無人拿槍,拿槍的都死了,拿炮的也死了,死狀極其悽慘。
劍鋒冷冽,也無法掩蓋他們眼中的驚悚。
上百人圍攻,各種手段配以熱武器轟擊,硬生生被對方殺的只剩七人。
如何能不驚悚?
不過,到此為止了。
還有人在趕來的路上,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人數只會越打越多。
一些炮灰死了也就死了,無傷大雅。
只要能將眼前這個女人幹掉,他們死得其所。
“赤焰,你還記得我嗎?”
這時,七人中一獨眼疤臉男用極不協調的語調說出這句話。
他臉上有重度燒傷。
疤痕讓他看上去猙獰而恐怖,尤其在說話時,可以透過面部肌肉看見內部的牙床與綱齒。
他,屬於夜止小兒啼哭的那種嚇人存在。
他這身傷,就是拜對方所賜。
赤焰緩緩站直身體,遙遙看向這人。
她記得,剛一交手她就發現了。
這是位“老朋友”。
他們三年前打過交道,當年如果不是那些人插手,對方絕對不可能逃走,更不可能逃回這裡來。
他是當年唯獨逃走的兩人之一,赤焰記得很清楚。
“這次誰都救不了你們,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