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他從很早就發現有修士一直在跟蹤自己,不過對方並沒有表現出惡意,所以寧夏悄悄記住了那道氣息,隨後並沒有點明。
自從到了獵場,寧夏再次覺察到了那個一直跟著自己的修士,在寧夏的真實之眼下,他自然找到了那位藏身的位置,所以當那位衝著兇手衝過去的時候,寧夏也跟著把目光投了過去。
可惜,那個護衛再次沒有出上力,疑似兇手所在的地方什麼都沒留下,而且護衛過去時連個背影都沒看到,可見兇手撤退的十分果斷。
可以說是箭剛射出,他就撤了,都沒去關注是否射中。
對於這個結果寧夏覺得很正常,兇手只要不被抓,還可以有很多次機會,身份不暴露比擊殺目標更重要。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寧夏的戰馬緩了過來,但是寧夏可不忍心讓受傷的馬兒繼續幹活,所以寧夏按規定釋放了狼煙,呼叫場外觀眾。
不多時,大舅帶著一堆護衛跑了過來,寧夏看到那個護衛也在其中,顯然大舅已經從那個護衛口中得知了大概過程,跑到近前,大舅翻身下馬,走過來說道,“小子,沒事吧?”
寧夏還在裝糊塗,“哎,倒黴,剛射中一隻鹿,就不知道被誰的流箭射中了我的馬,剩下的比賽我是沒希望嘍。”
站在大舅身邊的那個護衛,也就是一直暗中保護寧夏的護衛努力憋著笑,因為這會兒他內心在想,‘這位寧少爺還真敢想,就你那箭術,馬不受傷,這比賽你也沒希望啊。’
不過這些護衛畢竟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現在這個場合他即使憋不住也不會笑出聲的。
大舅並沒有再說什麼,招了招手,全體開始往回走,此時寧夏已經換了一匹馬,那匹受傷的戰馬自然無法騎乘,它被安排回去養傷,而寧夏好不容易打中的獵物,自然就在他此時換乘的馬匹上邊。
等到了集結點,寧夏的小姨趕緊拉著寧夏噓寒問暖,寧夏假裝感激的說道,“我沒事的小姨,就是不知道誰的箭法這麼差,獵物沒射到,還差點射死我的馬。”
隨後又疑惑的問了句,“不過小姨你知道的好快啊,我剛回來,你就知道這事啦。”
寧夏沒有任何懷疑的笑容表明自己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年。
但是寧夏一句看似漫不經心的疑問,讓在場的兩個親人心裡都咯噔一下,大舅在一旁既沒看寧夏,也沒看自己妹妹,但是他心裡已經有了懷疑的種子。
而夏幽青則是後悔自己表現的太過於熱情,不過,她倒是沒覺得寧夏會猜到什麼,她只是怕身邊的大哥會有想法。
寧夏沒有再次進場繼續打獵,夏幽玄也沒打算讓寧夏再次涉險,於是便安排他回了夏府。
到家後,寧夏回到自己小院,回屋,關門,習慣性躺在床上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他不明白,那支箭應該就是小姨身邊的侍衛射出來的,但是這明顯是個刺殺計劃,為什麼留影石會沒有任何記錄。
不信邪的寧夏再次檢視留影石傳過來的影像,直接把錄影翻到前天。
前天晚上正是寧夏收到要去打獵訊息的時候,寧夏選好時間節點,開始快速的瀏覽。
第一遍,沒有異常。
“為什麼會沒有?難道是那個侍衛的主動行為?不,不可能,如果是他自發的刺殺,他今天不會出現在小姨身邊。”
於是寧夏放慢了播放速度,開始第二遍檢視,這次,寧夏發現了問題所在。
錄影中有個鏡頭是夏幽青坐在床上,貼身小丫鬟彙報未來幾天的安排,當說到後天就是秋獵,全府青少年都會參加時,夏幽青沉默了兩秒,然後斜了一下眼,緊接著丫鬟就出去了。
現在想來,這個眼神應該就是讓丫鬟給心腹交待任務的。
“我去,一個眼神就心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