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個原因是我周身上下大部分的輕微傷都已經成功結痂,只有幾道有些深的傷口還有著鮮紅的顏色以及幾塊還未消散的大面積瘀傷。
此前“事無鉅細”的包紮是因為他們擔心傷口可能有被血肉侵染的隱患,而到了這時,只需要包紮必要的地方就行了,故而我那接近木乃伊的樣貌也順利恢復成正常病號的一般狀態。
在我拆換繃帶的同時,3470也和登記的醫生聊了幾句,從我的視角,能依稀看到3470的病歷檔案,雖然具體內容看不出來,但從那密密麻麻的小字中,我大概也能猜出他得的不是什麼小病。
在登記完成後,醫生從櫃子裡取出兩瓶藥,各倒出一些數量裝在一個小袋子裡交給了3470。
怪不得他熟悉到這裡的路呢,那些藥的數量說明他要經常到這裡登記,拿藥,在各種d級的類別中,他屬於那種身患重病的型別。
沒等我有機會問一下他的狀況,1225在醫生幫我換新繃帶時推門而入。
他看了我和3470一眼,“換好了跟我來。”然後走出去,不輕不重地帶上門。
屋內四人在這個過程中全都僵住,等他走後又面面相覷了幾秒才繼續手頭的事情。看的出來,這兩個醫生也不熟悉1225的行事方式。
幾分鐘後,一切妥當。和兩個醫生簡單道謝和告別後,行動能力並無大礙的我繼續在輪椅上坐好,由3470推著離開了醫療室。
1225就在門旁等待,見到房門開啟後,並不言語,徑直離開。從他那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我沒法獲知是不是又出了什麼緊急事件,只能和3470一起跟在身後,等到謎底揭曉的時候。
所幸最後的目的地還是x-1888的房間,而不幸的情況是,我估摸自己要從半日制轉向全日制了。
進入房間後,起初我的心情還有些忐忑,但觀察四周發現沒有詭異的變化便放下心來。
屋內的陳設沒有變化,拼圖的進度也停留在昨天我離開的時候。把我叫過來的緣由單純是希望我儘早將拼圖完工。
“完成拼圖,記錄圖案。”在指令下達之前,我就已經開始“動工”。
和昨天一樣,在一開始,我精力充沛,耐心充足,很快將進度從不到五分之一推進到四分之一。
和昨天不同的是,我越拼越覺得奇怪,直到一艘船隻的圖案拼湊完整,才確信已經拼好的部分圖案與我昨夜夢中的圖景完全對應上了——沒有完整大圖參考,直接夢見原型。
這下就更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雖然之前我就隱約覺得那些夢是對自己這個天選調查員的某種引導,但從模糊的,不知所云的場景到直接劇透我要拼湊的圖案,幕後的人是基於什麼產生的這種轉變呢?
還有拼圖的來源,海戰隱藏的資訊,基金會著急的緣由,等等,反正又是一堆我難以獲知答案的疑問。
短暫的混亂之後,我一如往常地將這些問題拋之腦後,轉而認真地對待這500片的拼圖。
倒不是我突然對拼圖本身多了莫名的興趣,而是自己的好奇心被這些問題撩撥得到達了一定的程度,暫時壓制了那份磨洋工的擺爛心態。
我倒要看看這拼圖拼好後有什麼會發生——剛被z-414噁心過,又想開新副本,屬實是又菜又愛玩了。
這或許也是天選調查員的“品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