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李遠之。
十多年前,李煥拖妻帶子來到杭州投奔李遠之。
李遠之敞開懷抱:“師弟你來了便讓你做書畫院的教授,以後就好好在這裡幫著我,想當年我倆一起學畫的時候多麼要好。”
“師弟,這是犬子李科,年紀還小都還記不住人。”
“師弟這便是程奕園,今後就是你的家了。”
“師弟,書畫院是專修畫藝的地方,不需要那些徒增虛財的產業。”
“師弟,你幫我看看,我這封寫給蘇學士的信措辭還算可以吧?”
......
張淳另一處私宅,也是燭火未熄。
“刑獄司的那位大人物我也已經通了氣,到時候按計劃行事便好。”張淳黑白的鬍子上一雙眼睛如黑暗中的狼。
王院監道:“嗯如此那李煥便無處可逃了,陸老你的意見呢?”
陸老坐在一邊,面色沉鬱:“那李科呢?那小子不死,書畫院也難得到手。”
張淳道:“區區李科一杯毒酒就能解決,到時一齊將髒水潑在李煥身上,他的嫌疑最大,而這也將成為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陸老撫須點頭稱是。
......
李科住處。
他正秉著一燭燈,細細閱覽著宋徽宗給他的信。
信上所寫的字很少,但卻都是瘦金體,李科拿信的手都不自覺抖起來,這可是宋徽宗御筆啊,這要是他埋起來等到後世哪個現代人挖到,不得樂開花?
一路看下來,前面是官方的客套客氣話,李科懶得看,直接抓重點看到最後,只見大字委婉的表達著:朕想讓你兩月之內速上東京面聖,諭旨很快就會到,到時候請查收。
李科看得嘴角抽抽,他原以為宋徽宗會直接封自己一個一官半職,誰知道卻是想把他召去東京。
李科一想到那麼遠的距離,還沒有高鐵飛機,自己騎馬坐車不得把屁股坐爛啊?還有路上遇上個什麼山賊也是很危險。
“明還要參加蘇軾歡迎宴,還是先早點睡吧,這件事得從長計議了。”說著李科便兩腳一蹬躺在床上。
沒過一分鐘便睡去了。
而這一夜,又有多少人睡的安穩,又有多少人徹夜不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