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劍親手殺了人,她以賢明著稱,卻犯了自己的忌諱去殺了人。
事實是,她不止不懼怕刀劍,反而她有著一個身份,是必須用劍的。
“沐芷璃,你為什麼不肯說呢?”
風弦月心底裡不止一次問著沐芷璃,為什麼不肯告訴自己她做的這一切,可心底裡又有個聲音告訴自己,哪怕是她說了,自己也不會信,更會厭惡她。
在冰棺旁邊,有個影子看著這一切,看著風弦月撫摸沐芷璃的臉,看著他莫名其妙的掉淚,也看著他突然間跪倒在地,打翻了那供著的香火。
影子正是沐芷璃,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死了卻還存在著,為什麼不是去了閻羅殿喝孟婆湯,可能,是因為自己養虎為患造成大禍,連地獄都不收她吧,要她做個孤魂野鬼遊蕩人間,自生自滅吧。
午夜時分,風弦月推開了一扇門,看到窩在角落裡的人影,走上前。
“小蘭,她還做過什麼?去過什麼地方?”
小蘭聽到他的聲音時便感覺自己心頭作嘔,人都死了,卻鎮著屍體不肯讓她入土為安,現在在這假惺惺的問東問西做什麼!
“怎麼?你想贖罪?我告訴你,你永遠,都不會如願!”
“今時今日你做的惡果,將成為你永遠的噩夢!你負了殿下!我詛咒你!永生永世!
你都將和如今的你與殿下互換,一如你負了殿下,永生永世,都將飽受情傷之苦!
風弦月!你對殿下如此絕情,我詛咒你,永生永世受夢魘離別之苦!”
“砰!”
小蘭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當她熬到風弦月來時,她便知道,此時便是終點。
她咬牙切齒的詛咒著風弦月,空洞的眼睛恨不得將那錯愕的人靈魂吸走。
她恨!恨自己沒有能力照顧好沐芷璃,恨眼前人對沐芷璃的虧欠,她將帶著這份恨,詛咒他永世不忘!
血色暈染開來,金紫色鳳柱上是小蘭鮮紅的血液,風弦月抬起手,撫上心口,這顆心為她跳動,可他卻明白的晚了,她不在了,他連她最親近的人都沒能留住。
“陛下!陛……”
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來,手裡似是拿著一份情報,當追過來時看到這血染鳳柱的一幕時,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慌慌張張的做什麼?什麼情報?拿過來!”
風弦月壓下心頭刺痛,轉身冷漠的叫來那拿著情報進屋計程車兵,當看到情報內容時,他只覺得自己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周圍變得黑暗,死寂像是要將自己吞噬一般。
吾主安好,屬下調查了所有關於我們行動的細節發現有一人從全方面幫助過我們的成長過程。
且查到那財物幕後老闆為無影樓樓主,幫我們訓練的人是無影樓的副樓主,如今二人訊息全無,有人說無影樓為前太女所創。
所以……
他殺了自己的恩人,那個一直偷偷幫助自己成長的人不是鳳叔,也不是鳳國任何人,是那個被自己恨到骨子裡的妻子。
“啪嗒……”
手中情報隨著重心掉落在地板上,風弦月緩緩閉上疲憊不堪的眼簾,耳中漸漸飄遠的是手下的驚呼。
一晃一年過去了,沐芷璃的靈魂就這樣被迫跟在風弦月身邊,看著他上午管理國家。
下午如同死屍一樣守在自己的屍體旁邊,她不明白,自己留在這的意義在哪,也不明白,現在的風弦月這副深情做給誰看。
直到……
風弦月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在一個黃昏之時跑到了御書房,那是專門放置奏摺和聖旨的地方。
沐芷璃看著他如同瘋魔一般翻找著那些奏摺和書櫃,直至拿到一份詔書,那是一個被包裹起來的,以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