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懲治此女,屆時此女仍然難以活命!”
莫勝男雖未說話,不過秀眉皺了起來。
讓一個活人給死人殉葬,而且是那般殘忍的死法,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但司馬慶的說辭,也的確令人憤怒和悲傷。
她畢竟年紀尚幼,尚沒有完全明辨是非的能力。
“也好!”
太史慈點頭答允,道:“既然連八皇子都吩咐了,那這件事,就算定了!”
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有道域府八皇子背書,天下人誰還能說他太史慈半個不字?
這小子雖然貴為西極聖王之子,其實真是個蠢蛋。
司馬慶拿出早就寫好的“冥婚聘書”,遞過來道:“聘禮很快就會送來,太史兄畫押過後,此事就算正式成了!”
太史慈接過來,正欲落筆,忽覺周圍寒流湧動,彷彿置身冰窟。
那股可怕的寒流,從大殿之外傳來,顯然還在不斷靠近。
“怎麼回事……”
大殿內外的其他人,也漸次察覺過來,紛紛色變。
一番探查之後,便發覺那寒意的由來,正是那位不怎麼說話的白袍少年。
蕭玄天周身湧動著令人窒息的殺機,無邊無際的冰寒氣息,如極地冰原襲來的寒流,湧向四面八方。
他拉著駱仙蘭的手,緩緩走向迎賓大殿。
他所至之處,氣溫飛速驟降,地面很快凝結出厚厚的冰花。
他素來淡漠平和的眸中,洶湧著徹骨的寒意和怒火,前所未見。
那是一位神只被激怒後,釋放出的可怕威壓!
這一刻的蕭玄天,罕見的動了真怒!
他行走中土,一直都將自己視作一個局外人,也不屑主動去為難誰,只有別人犯到他的面前,他才會稍稍回擊。
在他眼裡,凡俗之地,皆如螻蟻,誰又配做他的對手,或是讓他放在心上?
這就像一個正常人,不會屑於和樹上的蟬鳴,地上的犬吠一般見識。
但就是這種螻蟻般的東西,竟敢如此冒犯於他!
他的女人,竟然要被人拉去,給一個死人配冥婚!
前所未有的褻瀆、前所未有的挑釁、前所未有的羞辱,落到了玄天帝的面前!
天帝一怒,當殺人!
蕭玄天走進大殿,駱仙蘭與他並肩而行,以姜庸為首的十幾人,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太史慈,我等你三個時辰給我交代,這便是你要給我的交代麼?”
“司馬慶,我說過,你不送上全部家產,我就滅你司馬氏滿門,你也忘了吧?”
白袍少年洶湧著汪洋般的殺機的目光,凝視著兩大閥主,他口中的每一個字,都像高高在上的神只在詰問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