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時間來到了一九八二年陰曆十月。早上五點來鍾,王香的肚子就一陣一陣的痛,能忍住,一會要上廁所,一會又想大便。
王香沒有跟黎明說,怕耽誤他去趕早市。等黎明走了以後,王香這才跟孫蘭說:“娘,我的肚子一陣一陣的疼,還老是想去廁所。”
“香香,算算日子,怕是要生了,你爹和小明都不在家,這可怎麼辦?”孫蘭慌了。
“娘,就是生也沒有也那麼快。娘扶我一下我打個電話。”王香有點走不動的感覺。
“喂,小尚,你趕緊的去叫一下我哥,就說我要生了,讓他趕緊上家裡來。然後你快點的去早市上叫你哥回來,哎唷。”王香啪嗒一聲掛掉電話,疼的叫出了聲。
“香香,香兒,快,我叫了一輛車在下面等著,還能不能走香兒?”黎明和王斌相繼回來了,都跑得滿頭大汗。
連楊乾媽和唐爸都聽到動靜,開門詢問:“唉呀,我算著是這幾天的日,肯定是要生了。這我倆也幫不上忙。”
“乾爸乾媽,沒事,香兒吉人天相,一切都會順順利利的,您二老別耽心。”黎明看王香話都疼得說不出來,急忙邊走邊說。
黎明和王斌一邊一個架著王香,王香幾乎腳不沾地。黎明又囑咐他娘孫蘭拿上早就準備好的一堆孩子的用品,隨後趕來。
剛到醫院門口,黎明扶著王香下了車,王香站住了沒動,一陣熱流從腿間淌了下來,連穿在腳上的拖鞋都溼了。
“咋的了香兒?”黎明狐疑的問王香。
“好像是羊水破了。”王香害怕的聲音發顫,手也使勁的握著黎明的手,黎明都感覺到疼了。
“香兒,別害怕,斌哥進去推車子了,來,慢慢的走著。”黎明安慰著王香。額頭上也急出汗來,要是擱平常,他立馬就能背起王香。
“來了,香香,快上車床。”王斌顧不上擦擦臉上的汗水,一路吆喝著以很快的速度衝到黎明和王香的跟前。
黎明和王斌小心的把王香扶上車床,讓王香躺得舒服點,兩個人又快速吆喝著把王香推到了產房。
大夫把黎明和王斌擋在門外,黎明蹲在了地上,乾脆席地坐了下來,饒是他兩世為人,這種人命關天的場景那也是心驚膽戰。
“大夫,剛剛在門口,羊水破了?”王香可憐巴巴的看著產科大夫,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不用擔心,會很順利的,骨縫已經開了,等會我讓你用力的,你再配合。現在深呼吸。”大夫囑咐王香,王香用力點頭。
孫蘭和孫尚香拿著兩個包袱,也急匆匆的趕了來。
“怎麼樣了?來小明,快把小米粥和雞蛋拿進去,讓香香吃點,生孩子的時候還有力氣。”孫蘭氣喘吁吁的把保溫杯遞給黎明。
“大夫,讓我進去吧,給我媳婦兒吃點東西,才有力氣。”黎明央求大夫給個方便。
“那你快點,羊水破了,得快點生,要不然孩子在肚子裡容易缺氧。”大夫說道。
“噢,嗯。唉唷。”王香疼得頭髮都被汗水打溼了,黎明心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急忙給王香放在嘴裡一半雞蛋,又趕緊用勺子餵了一口稀飯。
王香不由自主的伸手抓住黎明的胳膊,心中安穩了不少。
又一陣劇疼開始了,大夫囑咐王香深呼吸,骨縫已經全開了,孩子的頭出來了,深呼吸,使勁,王香咬緊牙關,抓著黎明的手越來越緊。
因為是雙胞胎,大夫也沒有再讓黎明出去,而是讓他留在了產房,大夫也看出來了,有黎明在,產婦的精神穩定,增加了產好的信心。
“哇。”一聲響亮的啼哭,第一個孩子出來了,是個男孩,聲音洪亮,肺活力十足。
大夫和助手有條不紊的剪斷那條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