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根上有個蟲子,大爺給你拿掉,疼點不要哭,還不能告訴你爹孃,要不然它還會長出來,長到腦子裡就會死掉的。知道嗎?”這個鄭壞水真是壞透了。
鄭壞水咬牙切齒的手上用力捏住黎明的耳朵根,使勁一扭,鑽心的痛疼,讓他想要大哭,可鄭壞水猙獰的在他面前晃。他的臉因為驚嚇痛疼而憋得發紫。
“明明,在哪兒呢?孩子。”還是孫蘭幹完手上的活,來尋黎明。鄭壞水這才嚇得拔腿就跑,嘴裡依舊說:“不能跟你爹孃說半個字,要說了蟲子就鑽到你腦子裡了”
嚇得黎明憋著眼淚用力點頭,孫蘭出來見著黎明,黎明也不玩了,只是哭,哭得可傷心了,他害怕自己死了,像爺爺奶奶去了天上一樣,再也見不到爹孃了。當然,更是耳根子痛得他哭。
這一頓哭,哭得孫蘭肝腸寸斷,心都碎了,任她怎麼問,黎明啥也不說。直到最後孫蘭和黎福抱著他要去村裡衛生室,黎明這才停了哭聲,仍然抽抽搭搭的。
黎明心裡委屈的,晚上飯都沒吃。夜裡睡覺都哭醒了好幾次,嘴裡叫著“大爺,痛,痛。”
孫蘭叫醒了黎明,問他,他又不吭聲了。孫蘭一宿沒睡,摟著小明一宿,天亮的時候打了個盹。
早上早早吃了點飯,孫蘭抱著黎明去找姓胡的神婆子。因為破除迷信,胡神婆子這兩年收斂了點。只給孩子號脈,試試是不是驚著嚇著了。
“胡大娘,小明昨天自己在門外玩,見我出去找他,哭得不行了。晚上睡覺一陣陣的也睡不寧。您老給試試,是不是嚇著了,還是看到不該看的髒東西了?”孫蘭焦急的問道。
胡老婆子還是懂點醫道的,確實會號脈:“小明的脈象來看是受到了驚嚇,還挺厲害的,這兩天你好好抱著他,別讓你離你的懷。去大藥房買點大膘,用麻油炸了給他吃,連吃三天,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