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押著城暮寒和獨孤朝寒,抵達了刑場。
熾熱的陽光無情地傾灑下來,照得地面白晃晃一片。舉著大刀的劊子手早已站立多時,那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光。
城暮寒昂首挺胸,毫無懼色,目光如炬地環顧著四周。
只見臺下圍觀的人群中,大部分都是熟悉的部下。他們隱藏在人群裡,眼神交匯時,彼此心領神會。
只等城暮寒一聲令下,他們便會如猛虎出籠,展開行動。
刑場之下,黑壓壓的圍觀民眾人頭攢動,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刑臺上的城暮寒和獨孤朝寒身上。
起初,只是零星的幾人在低聲交談,聲音細微得如同蚊蠅振翅。
“這城暮寒將軍抵禦外敵,多年來恪盡職守,怎麼就落得這般下場?”
一個面容滄桑的老者搖著頭,眉頭緊鎖,滿是不解和憤懣。
他身旁的一位中年漢子趕緊扯了扯他的衣袖,壓低聲音說道:“噓,小聲點,別給自己惹麻煩。”
漸漸地,這些細碎的聲音匯聚成了一片嗡嗡的私語聲。
“城將軍定是被奸人所害!”
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就是就是,哪有什麼罪名能加在城將軍身上,這明擺著是冤枉好人!”
一位婦人附和著,眼中滿是同情和憤怒。
“可憐城將軍啊,老天不開眼吶!”
一個老者悲嘆著,用衣角擦拭著眼角的淚花。
人群中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發激動。有人開始往前擠,似乎想要衝上刑臺為城暮寒申辯。
現場的氣氛愈發緊張,如同即將被點燃的火藥桶。
城暮寒的目光緩緩轉向身旁的獨孤朝寒,那眼神中盈滿了深深的擔憂,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護在身後。
他緊緊地盯著她,聲音低沉而急切地說道:“我知道你的身手不錯,但一會兒還是要小心,跟在我身後。”
獨孤朝寒聽到他的話,先是微微一怔,這才恍然想起,之前自己為了堵住蟬衣宮宮主的嘴,在城暮寒面前暴露了自己會武功,擁有靈力之事。
她的眼神快速地閃爍了幾下,心中瞬間有了盤算。
既然我用獨孤朝寒的身體也能使用靈力,那就沒必要回原身了,直接用這副身體逃走,再去找回原身便是。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遠離城暮寒,就自由了。
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不斷地放大,她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擺脫束縛,奔向自由的場景。
獨孤朝寒的目光從城暮寒身上移開,看向遠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和期待。
她的雙手在衣袖中暗暗握緊,身體微微緊繃,做好了隨時行動的準備。
城暮寒的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前方,此時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即將展開的行動上,對她的心念一無所知。
劊子手面無表情,舉起一壺烈酒,仰頭痛飲一大口,然後用力地噴在那寒光閃閃的大刀上。
酒水飛濺,在陽光下折射出詭異的光芒。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前,將大刀對準了獨孤朝寒的後頸,那鋒利的刀刃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就是現在,動手!”
城暮寒的聲音如同驚雷炸響,瞬間打破了刑場上的死寂。
那瞬間,喊殺的大喊聲此起彼伏。
整個刑場瞬間亂成了一鍋粥,人群中原本的竊竊私語瞬間被尖銳的尖叫聲,和驚恐的呼喊聲所取代。
百姓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像無頭蒼蠅一般四處奔逃。
有的人被嚇得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