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昨天重傷那老妖婆,她靈力減弱,連帶著引魂出竅的靈咒威力也減弱了不少,才讓我這麼簡單就能回到原身。”
南嶽箏得意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她抬頭望向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自由和解脫的喜悅。
就算時效到了,回到獨孤朝寒身上,也能再次用同樣的辦法回到原身。
兩具身體來去自如,終於不用再跟城暮寒鬥智鬥勇了!
即便滿心歡喜,南嶽箏也絲毫未忘正事。
她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而專注。
只見她身形微微下蹲,雙腳猛地發力,如同一隻輕盈的燕子般飛掠而起。
夜空中,她的身影快如閃電,衣袂飄飄,與風相互交織,發出獵獵聲響。
南嶽箏雙目直視前方,大風在耳畔呼嘯。
她的身姿在屋宇樓閣間穿梭,腳下的屋脊如同一道道起伏的波浪,被她迅速地跨越。
她的氣息平穩而悠長,輕功施展得行雲流水,彷彿與這夜色融為一體。
街道上的燈火逐漸遠去,周圍的景物飛速後退。
南嶽箏心無旁騖,一心朝著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那身影如同黑夜中的一道流光,轉瞬即逝。
先去把獨孤朝寒救出來。
她暗自想著,眉頭微微皺起,腦海中浮現出獨孤朝寒被困在牢房中的模樣,心中的緊迫感愈發強烈。
再去讓那個傻瓜表哥,收回停止攻打蟬衣宮的命令。
想到那個沉迷酒色、昏庸無道的新帝表哥,南嶽箏不禁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順便,再把城暮寒給救了吧,畢竟攻打蟬衣宮還需要他。
這個念頭在她心中一閃而過,雖然不太想面對城暮寒,但她也明白除了城暮寒,這天下找不出第二個,能帶兵殺到蟬衣宮的將軍。
南嶽箏如同黑夜中的幽靈,身姿輕盈而敏捷。
她進入皇宮後,將自己的身形完美地融入了陰影之中。
憑藉著自己對皇宮地形的瞭解,小心地避開了巡邏的侍衛。
在迴廊和宮殿之間穿梭自如,時而藉著花叢的掩護,時而貼著牆壁前行,動作熟練而謹慎。
南嶽箏正想去地牢,卻猛地聽見一宮院內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喊。
“陛下,一定要阻止城暮寒攻打蟬衣宮啊!”
南嶽箏聞聲,心中一凜,立刻更加小心翼翼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湊近。
她的腳步如同貓一般輕盈,呼吸也控制得極為細微。
透過半掩的窗戶,只見屋內,一位大臣正站在新帝面前,神色焦急而懇切。
他額頭上佈滿了汗珠,雙手不停地比劃著,極力勸說著新帝。
新帝則坐在龍椅上,滿臉的不耐煩,手中把玩著一個玉佩,時不時地瞥一眼大臣,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惱怒。
“陛下,女帝之死太過蹊蹺,探子來報,說是蟬衣宮暗害,如此看來女帝很有可能還活著,若此時剿滅蟬衣宮,就沒人制衡她了!”
大臣頭急切地望著新帝,聲音急切而焦慮。
新帝懶洋洋坐在龍椅上,微微歪著頭,一臉的漫不經心,手中隨意地擺弄著玉佩,道:“所以呢?”
“依老臣看,應該先毀了女帝的身體,一了百了。再放棄攻打蟬衣宮,讓蟬衣宮幫我們對付她。”
大臣抬起頭,目光殷切地望著新帝,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南嶽箏躲在窗外,聽到這番話,心中猛地一驚,猶如一道驚雷在心頭炸響。
燒燬自己的原身,命令城暮寒撤兵,放棄攻打蟬衣宮.........
原來這些差點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