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坐了我的皇位,居然還是這副沒出息的樣子。”
城暮寒聽到這聲音,心中猛地一驚,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只見南嶽箏那熟悉的身影站在殿門口,陽光從她身後斜射進來,將她的身影勾勒出一層金色的光暈。
她的臉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中透著銳利和威嚴,彷彿能洞悉一切。
城暮寒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瞬間明白,面前的是真正的獨孤朝寒,他幾乎是下意識地,鬆開了抱著獨孤朝寒的手。
“嶽箏!”
城暮寒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她的名字,聲音中還參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對啊,如果不是情況緊急,敷衍不過去了,嶽箏是不可能主動對我說出這種話的。
我居然這麼天真,把獨孤朝寒當著她了。
獨孤朝寒被城暮寒突然鬆開的那一刻,她的身子微微一晃,原本還沉浸在與城暮寒相擁的溫情中的她,此刻臉上的柔情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知所措。
她雙眸中滿是疑惑,目光急切地轉向城暮寒,想要從他那裡得到一個解釋。
然而,映入她眼簾的,卻是城暮寒那一雙直勾勾、死死盯著南嶽箏的眼睛。
獨孤朝寒的心頭彷彿被重錘猛擊了一下,她緊咬著嘴唇,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身體微微顫抖著。
明明城將軍喜歡的是我,我也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為什麼還這樣看著別的女人!?
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瘋狂地衝撞著,讓她的內心翻江倒海。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不甘,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她望著城暮寒,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對自己的關注和留戀,然而,城暮寒的目光,卻始終沒有從南嶽箏的身上移開半分。
整個大殿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南嶽箏身上,氣氛變得異常凝重。
眾禁衛軍原本緊繃的神經,在看到南嶽箏的那一刻瞬間斷裂,頓時炸開了鍋。
“先帝?你不是死了嗎?!”
一名禁衛軍瞪大了眼睛,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而變得尖銳刺耳,他手中的長劍都差點握不穩,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
“陛下死而復生了?”
另一名禁衛軍滿臉的難以置信,嘴巴張得大大的,彷彿能塞進一個鵝蛋。
他身旁的同伴們也都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驚愕和恐懼。
新帝看到南嶽箏的瞬間,恍然大悟,他顫抖著伸出手指,指著南嶽箏喊道:“原來你不是鬼,你根本就沒死!”
他的聲音中帶著憤怒和驚恐,臉色由白轉青,五官因為極度的激動而扭曲在一起。
一時間,大殿捏驚歎,質疑,恐懼的喊聲如同浪潮,此起彼伏。
南嶽箏站在殿門口,神色從容地看著這混亂的場景,嘴角微微上揚,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站在殿門口,目光如炬地掃視著一眾禁衛軍,眼神中透著威嚴與凌厲,冷冷道:“怎麼,我沒死很失望?”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彷彿帶著無形的壓力。
禁衛軍們聽到這話,身子皆是一顫。
他們面面相覷,臉上滿是惶恐與敬畏。
“不敢,陛下死而復生此乃天命所望,我等以陛下馬首是瞻!”
禁衛軍首領率先高呼,緊接著,所有禁衛軍整齊劃一地對著南嶽箏齊齊下跪。
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鎧甲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恭迎陛下回宮。”
他們齊聲高呼,聲音在大殿中迴盪,震耳欲聾。
新帝原本還癱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