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暮寒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心中暗自思忖著:如果還是原來那個高高在上的女帝嶽箏,我可是萬萬不敢說這話的。可如今眼前的她,為了裝得更像真正的獨孤朝寒,肯定不會拒絕我。
於是,城暮寒起了想逗逗她的心思,向前邁了一小步,故意拉長了聲音,帶著幾分調侃說道:“你不是總說喜歡我嗎?怎麼搬來跟你住一點都不高興?難道你一直以來都在說謊?”
獨孤朝寒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眼神慌亂地四處閃躲,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一時沒準備好,沒有說謊!”
隨著她這句話出口,軍帳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城暮寒看著她那窘迫的模樣,心中不禁覺得有趣,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他眼中那複雜又深沉的愛意藏不住,目光緊緊鎖住獨孤朝寒,彷彿要將她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如果嶽箏不是那君臨天下、必須時刻保持威嚴的女帝,只是一個尋常人家的姑娘,沒有蟬衣宮,沒有那些爾虞我詐。
或許,她就能夠放下心中的防備和顧慮,全心全意地相信我的一片真心吧。
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和無奈。
城暮寒輕輕地嘆了口氣,心中湧起一股堅定的柔情。
我現在也不奢求別的了,只要她在我身邊就好。
哪怕未來充滿了未知和艱難,哪怕他們之間還隔著無數的謊言和秘密,只要能每天看到她的身影,聽到她的聲音,我就心滿意足了。
獨孤朝寒此時滿心都沉浸在,原身送來的期待中,對於城暮寒內心的百轉千回一無所知。
她的目光時不時地投向門口,眼神中充滿了急切,問道:“女帝陛下不送來嗎?”
城暮寒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他微微抿了抿嘴唇,緩緩開口道:“我把她已經叫人送回府了。”
獨孤朝寒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她不敢置信地盯著城暮寒,脫口道:“什麼!?這........”
城暮寒微微揚起下巴,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明知故問:“你好像很激動?”
獨孤朝寒聞言,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態。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開口解釋道:“我只是覺得,忽然將女帝陛下送回去太出乎意料了,因為你之前可是寸步不離守著她,不許任何人靠近的。”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城暮寒上前一步,低著頭逼視著獨孤朝寒:“哦?僅僅是因為這個?”
獨孤朝寒被逼得退了一步,後背抵在了牆上。
她嚥了咽口水,強裝鎮定地說道:“當然,不然還能因為什麼?”
獨孤朝寒說完後,彷彿有一塊無形的幕布瞬間落下,整個帳內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安靜。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連空氣都似乎凝結成了沉重的塊狀。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眸,偷偷地窺視著城暮寒的表情。每一個細微的肌肉顫動、每一絲眼神的變化都讓她的心懸得更高。
我這藉口是不是太敷衍了?
這個念頭在她心中不斷地盤旋,讓她愈發地忐忑不安。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寂靜中,城暮寒毫無預兆地突然伸出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獨孤朝寒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心臟像是被重錘狠狠地擊中,“砰”地一聲狂跳起來。
她的眼睛瞬間睜大,瞳孔中滿是驚恐和訝異。
本能地想要抽出手,卻在城暮寒強有力的掌握中動彈不得。
城暮寒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