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
他的聲音中帶著責備,卻又滿含關切。
獨孤朝寒聽到他的話,這才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雙腳,看到那被鮮血染紅的傷口時,微微一愣。
但很快,她便抬起頭,依舊是眼睛都不眨地撒謊,道:“我是擔心你,才忘了穿鞋就跑出來的。”
城暮寒聽了獨孤朝寒的話,先是一怔,然後在心裡苦笑了一陣。
什麼擔心我,你只不過是害怕原身受到傷害。
他看著面前的獨孤朝寒,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下一秒,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又湧上心頭。
雖然知道她在撒謊,但我還是很開心,畢竟若是原來那個嶽箏,根本不會對我說出這種話。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笑容中既有幾分無奈,又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他抱著南嶽箏,又緩緩在獨孤朝寒面前俯下身,聲音低沉而溫和:“地上碎石子太多,上來,我揹你。”
獨孤朝寒聽到這話,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滿臉的不可置信。
以前他聽見自己說擔心他,不都是一句,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今天也太不對勁了,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獨孤朝寒呆呆地望著城暮寒寬闊的後背,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見她久久沒有動作,城暮寒眉頭微蹙,開口催促道:“我背上有刺?還不上來?”
城暮寒真要揹我?還是趁著這次機會,把我扔到回府的馬車上?
獨孤朝寒心裡一陣發毛,她咬了咬嘴唇,硬著頭皮自顧自地往前走,嘴裡嘟囔著:“我還是自己走回去吧,你........啊!”
城暮寒毫從後面追了上來,他身姿矯健,動作迅速如風。
一隻手穩穩地抱著南嶽箏,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將獨孤朝寒抱了起來。
獨孤朝寒驚得瞪大了眼睛,那雙眼珠子彷彿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一般。
風在耳邊呼嘯,獨孤朝寒的心跳如鼓,她看著抱著自己朝前走的城暮寒,大腦一片空白,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
城暮寒就這樣一手穩穩抱著南嶽箏,一手緊緊摟著獨孤朝寒回到了軍帳。
他小心翼翼地輕輕將獨孤朝寒放在床上,動作輕柔得如同放下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
獨孤朝寒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整個人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的眼神空洞,思緒彷彿還停留在被城暮寒抱起的那一刻。
獨孤朝寒正想開口問些什麼,可再一回神,城暮寒卻不見了。
一陣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一時間都忘了自己的腳還在流血。
平常城暮寒哪裡會這樣對我,他是不是被奪舍了?”
難道他也跟我一樣,中了引魂出竅的靈咒,靈魂去了別的身體?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城暮寒已經帶著包紮傷口的藥酒和繃帶回來了。
獨孤朝寒看著城暮寒那關切的雙目,背後一陣寒意升起。
他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