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的金色光芒透過營帳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床榻上,獨孤朝寒悠悠地睜開眼,入目的卻是城暮寒那結實的胸膛。
她瞪大眼睛,見自己被城暮寒摟在懷裡,驚呆了。
“我的天啊!”
獨孤朝寒慌亂得如同受驚的兔子,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雙手胡亂地撐著,試圖把城暮寒推開。
她慌忙坐起身,著急地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是否完好,雙手不停地拉扯著衣角。
嚇死我了,還好衣服還在。
城暮寒被她這一陣折騰弄醒,睡眼惺忪地看著她這副狼狽又緊張的樣子,哭笑不得道:“若非你自願,我也不會將你怎樣。”
他半撐起身子,看著獨孤朝寒那如同驚弓之鳥般的模樣,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城暮寒微微側過臉,清晨的陽光輕柔地灑在他的面龐上,勾勒出他那如雕刻般精緻的輪廓。
他嘴角輕輕上揚,那笑容彷彿春日裡破冰的溪流,溫暖而清澈。
他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眸底閃爍著點點光芒,猶如繁星墜入了深邃的湖水,璀璨而迷人。
那笑容裡彷彿蘊含著千言萬語,每一絲細微的表情都透著俊朗溫潤,彷彿能將世間的一切陰霾都驅散殆盡。
獨孤朝寒看著他,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這臭小子,笑的還挺好看,不過真正的獨孤朝寒喜歡他,說不定真願意跟他發生些什麼。
她的目光在城暮寒的臉上停留了片刻,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遠。
獨孤朝寒一想到,被城暮寒送走的原身,目光瞬間暗淡下來,心中就像被壓了一塊沉重的石頭,欲哭無淚。
她那空洞無神的目光,呆呆地望著前方,彷彿靈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城暮寒守在前線,只要我現在回去,不就可以跟我的原身共處一室了?
只見她雙手緊緊地捂著腦袋,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你說的沒錯,前線條件艱苦,我好像病了,我還是聽你的話,趕快回府吧。”
她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五官都似乎因為痛苦而扭曲了。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真的生病,她的身子還微微顫抖著,嘴裡不斷地發出輕輕的呻吟聲。
那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憫,相信她是真的身體不適。
獨孤朝寒可憐兮兮地望著城暮寒,那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哀求,她的眼睛眨呀眨的,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讓城暮寒心軟。
城暮寒看著她,心中冷哼。
哼,在我身邊裝獨孤朝寒,這演技倒是日益精進了。
但他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依舊一臉平靜地看著她。
城暮寒自然清楚她心裡在打什麼小算盤,故意道:“我已經下令包圍蟬衣宮,切斷他們的糧草,等他們彈盡糧絕再一網打盡。”
說著,城暮寒別有深意地看了獨孤朝寒一眼,繼續道:“這樣,就能殺了蟬衣宮宮主了。既然你..........嶽箏沉睡是她的手筆,那隻要殺了她,一切都能恢復原狀了。”
獨孤朝寒聽到他的話,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那個老妖婆本就被我重傷,再被城暮寒切斷補給,豈不是馬上就能要了她的命!
想著想著,剛裝出的病樣不自覺地收斂了一點,忙說道:“啊,夫君你又要上戰場,我實在放心不下,還是留下來陪著你吧。”
城暮寒看著她,臉上綻放出一個溫暖的笑容,那笑容如春日暖陽,明亮而醉人。
隨後,他伸出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力度不大,卻飽含著深情與不安,似乎真的怕她會在不經意間消失一樣。
“好,我們一直都要在一起。”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