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朝寒那銳利的目光,如利劍般直直地盯著楊權,她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熊熊怒火似乎能將楊權瞬間吞噬。
“你是趁獨孤朝寒意識迴歸,想利用她逃跑對吧?”
楊權嘴唇顫抖,想辯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被嚇得渾身像篩糠一樣發抖,禁錮著他手腕的鎖鏈,也嘩嘩作響。
“楊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用了你方才告訴我的換身之術,回到原身再不能自由行動,我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你的命!”
獨孤朝寒轉身離開,裙襬隨著步伐擺動,帶起一陣微風。
只留下楊權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她離開的背影,他的身體依舊在微微顫抖,眼中的懼意如同潮水一般只增不減。
南嶽箏現在,肯定會再次嘗試換身。
如她所說,如果換身之後還是無法自由行動,她沒了耐心,會殺了我。
如果能自由行動,她不再需要我,一樣會殺了我。
更何況自己利用獨孤朝寒被發覺,她為絕後患,斷不會留我!
楊權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這個念頭,每想一次,他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落在南嶽箏手上,橫豎都是死。
不行,我必須為自己找條活路!
楊權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深吸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
找城暮寒,將南嶽箏和獨孤朝寒換身之事告訴他,求他庇護我!
先逃出去。
楊權心念至此,使用縮骨術。
他的粗壯的手腕,一下變得纖細如樹枝。
鎖鏈掉落在地,楊權躡手躡腳地離開了這裡。
.............
獨孤朝寒輕闔雙眸,盤坐於地,對即將到來的危機毫無察覺。
她按照楊權方才所說的方法,集中精神,試圖再次回到原身。
呼吸逐漸平穩,面容沉靜,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已不存在。
下一秒,獨孤朝寒的身子如同一灘爛泥般癱軟下去,四肢無力地垂落,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再一睜眼,她又看見了城暮寒房間,那熟悉的天花板。
所幸,城暮寒那個煩人的傢伙不在。
南嶽箏心中暗自慶幸,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
南嶽箏試著動了動身體,起初還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又像之前那般無法自如行動,只能躺在原處,等待時效過去,回到獨孤朝寒身上。
但很快,她便驚喜地發現,身體靈活如舊。
太好了。
她忍不住在心中歡呼,臉上綻放出喜悅的笑容。
南嶽箏立馬從床上坐起,她雙腳剛一著地,便迫不及待地朝外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掃視四周,每邁出一步都格外謹慎。
見四周沒有巡邏侍衛,她那顆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可她還沒高興多久,就在前方的庭院,看見了城暮寒!
那瞬間,南嶽箏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
城暮寒愁容滿面愁容地,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面前擺著一壺酒和一個酒杯。
他自顧自地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想著南嶽箏沉睡之事,眼神迷離而憂鬱。
南嶽箏緊張地盯著城暮寒,大氣都不敢出。
就在這時,城暮寒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麼,忽然朝她的躲藏的方向看去!
南嶽箏嚇得身子一顫,下意識地躲在了一旁的柱子後面。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心跳聲在耳邊如鼓鳴般響個不停。
如果驚動城暮寒,那就是不可能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