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箏!前方有蟬衣宮埋伏,別去啊!”
城暮寒的喉嚨彷彿要被這呼喊撕裂,脖子上青筋暴起,整個人都因為這極度的緊張而微微顫抖。
南嶽箏聽見了這聲呼喊,可她的身形卻沒有絲毫的停頓。狂風呼嘯著掠過她的耳畔,將城暮寒的聲音吹散。
她的目光堅定地直視前方,眼神中燃燒著復仇的怒火,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去蟬衣宮,殺了那個老妖婆!
南嶽箏緊緊地伏在馬背上,手中的韁繩勒得更緊,雙腿不斷地催促著戰馬加快速度。
馬蹄如雷,奔騰不息,揚起的塵土在她身後形成一道滾滾的黃煙。
城暮寒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南嶽箏離去的背影。那背影越來越小,逐漸融入了遠方的硝煙之中。
不對勁,如果嶽箏真的是陷入沉睡,那醒來之時看見陌生環境應該是不知所措才對,怎會目標如此明確的衝去蟬衣宮?
難道,她只是身體陷入沉睡,意識卻在某個地方清醒著?
城暮寒站在原地,望著南嶽箏消失的方向,心亂如麻。
突然,他想起方才探子所說獨孤朝寒的奇怪行為,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他不再猶豫,轉身朝著獨孤朝寒的軍帳飛奔而去,他的腳步如風,濺起一路的塵土。
而此時,在軍帳中的真正獨孤朝寒,意識剛剛回歸。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這完全陌生的軍帳,一頭霧水。
她皺起眉頭,努力回想發生了什麼,卻只記得之前城暮寒在蟬衣宮手下救了自己,南嶽箏卻想帶走她的畫面。
至於自己是怎麼到了這裡,她是一概不知。
就在她打量四周,滿心疑惑之時,下一秒,只聽見“嘩啦”一聲,軍帳的門簾被猛地掀開,城暮寒像一陣狂風般衝了進來。
城暮寒臉上帶著憤怒和急切,雙眼彷彿要噴出火來。
還未站穩,便大聲質問:“獨孤朝寒,你對嶽箏幹了什麼!?”
他的聲音在狹小的軍帳中迴盪,猶如驚雷炸響。
獨孤朝寒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嚇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城暮寒,聲音顫抖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城暮寒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憤怒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整個人彷彿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想不出糊弄我的藉口,乾脆裝失憶?”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聲音裡滿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獨孤朝寒完全被城暮寒的暴怒嚇懵了,她那雙原本無辜大眼睛中,此刻更是充滿了迷茫和無助。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瞪著那雙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的城暮寒。
“獨孤朝寒,你別裝了,我的人都看見,你剛剛偷偷來了之後,嶽箏就忽然醒來,衝向戰場去了!”
城暮寒怒不可遏,他的雙眼因為憤怒而佈滿血絲,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
“我........”
獨孤朝寒試圖解釋,可話還沒出口,就被城暮寒粗暴地打斷。
城暮寒目眥欲裂,猛地向前一步,雙手如鐵鉗一般緊緊抓著她的肩膀,大喝:“我的耐心已經耗完了,現在,告訴我全部真相!”
他的力量極大,抓得獨孤朝寒的肩膀生疼。
獨孤朝寒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委屈大喊道:“我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段記憶!”
城暮寒聽到她的話,整個人瞬間愣住了。
原本雙眼中燃燒著的怒火,一下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不解。
他緊緊盯著面前的獨孤朝寒,目